谢朝也随他一起笑。两人抵达游艇码头时,商稚言和应南乡已经在路边等着了。
余乐先跟应南乡狠狠拥抱热吻,商稚言看得呆住,扭头见谢朝冲自己张开手臂,连忙摆手:“我不要……”
“我要。”谢朝说。
他顺利抱到商稚言,低头在她发间吻了吻。商稚言想提醒他自己昨晚没洗头,但又想到谢朝根本不会在意,干脆埋头在他怀里笑。
余乐和应南乡都是第一次上谢朝的游艇,余乐客气地表达了自己的失落:“太小了。”
半小时后,他成了玩得最开心的一个,尤其在谢朝教他驾驶游艇之后,余乐完全把自己女朋友忘在脑后,连这是自己生日的聚会都没想起来。
应南乡家里没破产之前,跟着朋友学过开游艇。两人坐在驾驶舱里大声说小声笑,谢朝跟商稚言呆在船舱外头,正在紧张地包装余乐的礼物。
商稚言买了一副降噪耳机,心疼得不行:“好贵呀,我连给你买都不舍得。”谢朝送余乐的是一块潜水表,两人已经约好了下个月一块儿去学潜水。“终于不是买一送一的礼物了?”他笑着问。
商稚言想起他们三人一起度过的圣诞节,也笑出了声。
快艇渐渐驶入远海,天地一色,只有星辰。岸边的灯塔一瞬一瞬地亮着,指引方向。
“我今天还去了崔老师家里。”商稚言看着谢朝,小声说,“他又夸过我了。”
谢朝:“嗯?夸你什么了?”
商稚言:“他说我合格了,我可以当个正式的社会新闻记者了。”
崔成州还说了许多许多话。商稚言没见过他这么健谈。他聊自己的过去,聊自己和妻子张小马一起跑过的新闻,聊当年写在“方寸”专栏上那篇和明仔有关的文章,除了明仔之外,那其余的二十多个孩子,他连名字都记得一清二楚。他还说起商稚言,说起商稚言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说她执拗又天真,不懂事又令人心烦。
商稚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像是夸,又像是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