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辽松的话不多,但礼貌客气,问了一些商稚言家里的事情。谢朝总在商稚言开口之前帮她回答,谢斯清嘲笑他:“哥哥成商稚言代言人了。”
谢斯清是餐桌上负责活跃气氛的人,她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从谢辽松换的新车讲到谢朝家里的观赏虾,从最近的画展聊到市场里各种鱼虾蟹的品种价格,甚至还聊到余乐。
“他居然是知乎大v?”
“特别会编故事。”商稚言握住茶杯装作手机,模仿余乐的一举一动,“他常常一边在咸鱼吧吃烧烤,一边回答问题,开头第一句话一定是‘谢邀,人在美国,刚下飞机’。”
谢斯清笑得前仰后合,谢辽松完全捕捉不到这个笑点,谢斯清便手舞足蹈地给他解释。
商稚言悄悄瞥向谢朝。谢朝用眼神无声询问:怎么了?
商稚言只是笑。
她对谢辽松的印象,从他们第一次在医院见面时开始,不断根据谢朝的故事填充。但现在和谢斯清边聊边笑的中年人,和过往的印象完全不同。
她甚至在吃饭前以为,这会是一顿沉闷、无趣的饭局,谢辽松会坚持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不许任何人在饭桌上说话。但出乎意料,谢辽松对他们的谈话没有半点反感,反而好几次插话,想加入他们之中。
但他很笨拙,很紧张。环坐桌子的四人中,他是家长,是权威,可也是最格格不入的一个。
饭后甜点上桌,是幼滑甜稠的莲子红豆沙。谢辽松告诉商稚言:“这是我们厨师的拿手甜品,你一定要试试。小朝以前很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