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认真了。应南乡心想,他永远这么认真,认真得让她生怯,生怕自己有对不起他的地方,那一步迈出去实在需要太大太多的勇气。
“放弃是指……”但她还想再确认一遍,“我们做最普通的朋友是吗?”
“不是。我不能忍受继续和你当朋友,看你结识别的男孩,和他们谈恋爱,甚至可能和一个我压根不乐意看到的人结婚。我很努力地试过了,小南,我以为我可以,但我真的做不到。”余乐喘了一口气,“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喜欢你。我们不能做朋友,或者成为恋人,或者老死不相往来。你只能二选一。”
应南乡完全愣住了,只是木木地盯着余乐。沉默胶着,最后是余乐先开口。他抬起手,作出了投降的姿势:“我明白了。再见。”
他转身要走,应南乡的身体先于意识行动了——她拽着余乐的手让他回头,然后跌入他怀中。她抱着余乐,狠狠吻了他。
余乐没反应过来,等他抱住应南乡了,应南乡已经揽着他肩膀开始哭:“你是不是听言言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可怜我?我不可怜……余乐,你不许可怜我!我喜欢一个人就全心全意,我输了就输了,我不要你同情!”
她说话颠三倒四,余乐摸着她头发,把她抱得极紧。
“谁有空同情你。”他在应南乡耳边低语,“我只是想爱你。”
写字楼下仍有人在夜里来来往往,作精英打扮的加班人士纷纷侧目,但没人觉得诧异。在这样的城市深夜里,相爱的人会喜极而泣,会亲吻,会紧紧拥抱,天气这样好,当然会发生一切可爱的、热情的、不讲情理的事情。
才四月中旬,余乐已经昭告天下,要大家为他的生日作准备。商稚言联系应南乡问她打算送什么礼物。应南乡这时候才告诉她,自己和余乐在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