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两人在“时刻”碰面。商稚言第一次来到这店子,一进门就被香甜的气味紧密包围。“时刻”的招牌甜品是草莓派和蓝莓慕斯,谢斯清给她极力推荐草莓派。谢朝给她买过一次,她念念不忘,用尽所有夸张的词语赞美。
连柜台里的小哥也被她的快乐感染:“对!我们家的草莓派是老板最拿手的作品!每天限量供应二十个,卖完就没有了。”
橱窗里还剩一个,老板正在后厨抓紧制作供应下午和晚上的剩下十个。
商稚言便点了草莓派。入口之后,她不适应这种甜腻,但谢斯清非常中意,边吃边夸个没完。
商稚言觉得她实在太容易讨人喜欢,长得灵巧可爱,性格又活泼真挚,和谢斯清见面不过第二次,她已经完全理解谢朝为什么会这样疼爱妹妹。
装着银行卡的信封平平无奇,是最普通的黄色邮政信封,没有邮戳邮票,显然是有人直接投到谢家邮箱里去的。信封上的字同样很普通,字条模模糊糊,没有落款,确实只有“祝你健康”四字最清晰。为了保存信封和字条,谢斯清把它们全都塑封起来,至少形态没有太大变化。
把信封翻过来,商稚言忽然发现背面右下角的红色字样不太一样。
这是邮政指定的信封,一般由某某印刷厂承制。但这信封的承制厂上方还有另一行字:东海炼油厂专用。
“东海炼油厂?”商稚言对这个厂子没有任何印象,她给崔成州拨了个电话。
等待崔成州接听电话时,坐在她对面的谢斯清忽然眼睛一亮,冲“时刻”的门口挥了挥手。
商稚言回头去看,呆住了:“小南?”
应南乡满头卷曲长发不知何时已经剪短了,她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的平光眼镜,乍看上去像一个洋溢少年气的孩子。商稚言心中一动:应南乡每次改换形象,都因为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