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盯着她看了片刻,才犹豫着问:“你不知道我爸是谢辽松?”
商稚言一下呆住了。她知道谢辽松是远潮集团的创始人,但不知道谢辽松是谢朝的父亲。
谢朝以往每每提起父亲,总用“那个人”或者“他”来代替。谢姓不算罕见,商稚言竟然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新月医学是远潮集团旗下公司,但谢辽松的家庭情况也只在资料里显示为:有一双儿女。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谢朝见她不好意思,便安慰道,“实际上新月医学里,也只有三两个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很多人知道我爸有个儿子,但不知道那儿子做的是什么职位,现在在哪里。”
商稚言困惑片刻,恍然大悟:发生在谢斯清身上的事情,让谢辽松心有余悸,他要保护好谢朝。
他们聊了很久,聊了很多。渐渐的,话题转到了各自的大学生活上,不再纠缠于过去发生的痛苦和遗憾。商稚言松了一口气,谢朝也松了一口气。他们放不下的东西,不可能在一夜长谈之后彻底平复,但好在,他们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促膝长谈的机会。
“……余乐说你大学过得很开心。”谢朝听商稚言说话,津津有味。商稚言聊起她的师兄师姐、同学舍友,总是眉飞色舞。他很喜欢看商稚言脸上变换各种快乐表情的模样。
“对,挺开心的,最不开心的时候就是……”商稚言忽然停住。
谢朝接话:“跟男朋友分手,应南乡打飞的去帮你揍人的时候?”
商稚言笑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