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商稚言衣角,让她止步。秋木棉满树绿冠,在春天狠狠开了一茬花儿的杨桃树已经结果,是指头大的小青果,悬在枝头,随着雨势风势轻晃。
“你晚上能出来吗?”他问,“我有话想跟你讲。”
小杨桃被雨水打落,咚咚落在地上,落在谢朝的车篮子里,皮卡丘贴纸已经被谢斯清换了张新的。
“好啊。”商稚言勇敢地看着他。
“六点钟,溜冰场门口,不见不散。”谢朝冲她挥挥手,高高兴兴地投入渐大的雨幕之中。
商稚言把小杨桃一颗颗捡起,她这时候才察觉自己脸红了。
洗完澡后还没把头发彻底吹干,商稚言就困得昏睡过去,但八点多时被雷声惊醒,才知道这场雨相当大。给应南乡、余乐和谢朝发短信询问情况,得知他们都很安全,商稚言又睡着了。
下午三点多,她被余乐吵醒了。余乐敲她卧室门催促她起床,语气严肃正经,像地下党接头:“商稚言同学,起床,我有重要的事儿得告诉你。”
商稚言烦得起火,开门想骂人,余乐已经溜到了楼下。他和商承志不知聊些什么,大的笑完小的笑,间中夹杂无数猫叫。
见女儿下楼,商承志把铺子交给他俩,转身回房间午睡去了。商稚言饿得前胸贴后背,囫囵煮了一大锅面,被余乐抢走一大碗。
“两点可以回学校对答案,你去吗?”
商稚言摇头:“不去。我已经连题目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