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一早就在门外等着她,车头还挂着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流沙包和香菇菜包,都是商稚言挚爱。
“陈记买的?”
“那当然。”余乐赔笑,“我排了二十分钟的队,这可是最后一个流沙包,我抢得一头汗。”
他车篮子里还有另外一份早餐,商稚言知道那是给不爱吃早饭的谢朝的。
受伤这件事,商稚言当晚就跟应南乡说了。余乐昨晚上破天荒地收到应南乡发的彩信,没有照片,洋洋洒洒三百多字全都在骂他。
他觉得这也很珍贵,看完便立刻保存在手机里,并向应南乡承诺自己会负责接送商稚言下上学,决不懈怠。
但当天晚自习结束后,商稚言在教学楼下看到的是谢朝。
“下个月校运会,余乐负责登记参赛名单。”谢朝说,“他让我送你回家。”
商稚言看了看他车子。谢朝的坐骑是漂亮又拉风的山地车,没有后座。
“好啊。”商稚言说,“谢谢你。”
光明里北端出口虽然对着同华高中后门,但后门只有在举行活动时才会开启。从同华的正门走到光明里,还得过两个红绿灯。商稚言和谢朝慢吞吞走到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她有点儿撑不住了。膝盖有绷带,不能弯曲,她走得很艰难。
商稚言扶着路牌杆子,把身体重心转移到没受伤的右脚,才觉得轻松一些。
“孙羡,你能过来一下吗?”
她听见谢朝忽然在身边说话。
同桌孙羡正抓着烧饼边吃边骑车,也在红绿灯这儿停了。谢朝搀着商稚言走过去:“你送商稚言回家吧。”他扭头对商稚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
孙羡当即答应,回去的路上还顺带骂了余乐和谢朝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