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罕见地来了兴趣:“后来呢?”
“你主动放弃了对不对?”余乐问商稚言。
商稚言能感觉到谢朝在看她,但她不敢瞧,也不知道谢朝是个什么表情。她就是觉得羞恼,被余乐这个整天胡说八道的习惯气坏了:“你再说!以后不让你赊账租书了!”
但余乐正在兴头上,他的听众谢朝也兴致勃勃。
商稚言对那位师兄的好感只维持了半个月。半个月后她从别的师姐那儿得知,师兄文化课成绩太差,篮球技术也只是有姿势无实际,同华这类的示范性高中是绝对不可能的。
商稚言的满腔热情立刻冷却了。在对余乐复述这件事的时候,十四岁的商稚言留下了一句振聋发聩的宣言:“我们的成绩不在同一个层次,即便结婚也会离婚的。”
十七岁的商稚言面红耳赤,又踢了余乐一脚。余乐放声大笑,谢朝更是笑得蹲在了地上,发出打嗝似的怪声。
“我那时候不懂事!”商稚言跺脚大喊,“不许笑!”
她推搡谢朝的背,谢朝笑得太厉害了,整个人几乎趴在了地上,无论商稚言怎么推都不肯起来。商稚言从来没见他笑得这么厉害,她莫名其妙地也想笑了。余乐一边笑一边按动车铃,商稚言干脆挥动书包揍他。
余乐连忙缩起脖子:商稚言书包里永远背着英汉词典、政治历史书和几本古文阅读,少说也有七八斤重。在书包接触到背脊之前,他迅速跨上了自行车,朝前一蹬。
但他忘了车子已经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