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想了想:“水母?”
涨潮的海水已经漫到海堤下方,几乎完全淹没白色浅摊。余乐先跳进水里,商稚言见谢朝有些犹豫,冲他伸出手:“你扶着我下来,别怕,这一带我们很熟,只要不往前走就是安全的。”
沙子被晒了一天,隐隐还有热度,赤足接触的感觉有些古怪。但水流冰凉温和,舒缓了酷热的温度。商稚言带着谢朝往前走,谢朝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抓住商稚言手臂的力气很大。商稚言回头时,意外看见他挽起的裤子上沾着许多沙子。
“你今天下过海?”商稚言问。
但还没等到谢朝回答,余乐已经在前方高高举起网子:“我捞到了一个!”
商稚言:“一个怎么吃?”
余乐:“我不吃,你们分吧。”
他说着把网子往商稚言的方向抛。商稚言忙抬手去接,但谢朝还抓着她手臂,网子没接住,那轻薄的一片水母倒是跃了出来,直冲着商稚言脸上趴去。
谢朝立刻出手,一把抓住水母。
水母凉且滑,差点从他手中溜走。谢朝单手抓不紧,干脆用双掌把它压住。水母的触须缠绕在他臂上,还在缓慢蠕动。
和惊讶相比,谢朝反倒被这种新鲜的触感吓了一大跳。
“我抓到了!”他脸上头一回出现了孩子般的笑,举起水母大喊,“我抓到它了!”
但随即他就像触电了一般猛地松了手。透明的水母一落入水中,立刻潜游而去。数道细细的红色伤痕出现在水母触须触碰过的皮肤上,像缠绕手臂的细小藤蔓。
几乎就在瞬间,谢朝感觉手臂像烧起了一场火,又疼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