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用尽后,他摊开手,无力地砸回床榻上。
时也命也,他不甘了一辈子,结果又得到了什么?晋王固然有邪念,可是这里头最叫他恶心的,却还是赵景宸。若没有他的算计,若没有他在前头拿着皇位一点一点吊着晋王,晋王如何会身陷进去?
他有意传位于晋王,晋王并非不知。若没有秦王,若没有他赵景宸,便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到如今,太上皇也觉得自己先前生的那场病必不同寻常。只怕一开始,他们所有人便被眼前这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了。
太上皇缓了许久,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冷笑道:“真不愧,是……太上皇教出来的。”
六亲不认,铁石心肠。
“皇祖父想必很愿意听到这话。”
太上皇冷嗤一声。
“父皇要问的事可都问完了?”
太上皇阖上眼睛:“晋王,咳咳,虽犯下大错,终究年纪甚小,咳咳咳……多半受身边人蛊惑,着其保留封号,终身……咳咳,终其一生,固守皇陵。”
“陈贵妃……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