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传闻?”谢长安心一沉,“传得可厉害?”
宋氏摇摇头:“不必担心,也不过就是我们几个人家知道罢了,似乎是皇上有意瞒着的。你还未与我说,那日到底有没有被伤到?那天杀的陈贵妃,就这么去了,委实太便宜了她。但凡遇上她,总没个好事,母女俩都是一个德性。”
宋氏只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来又逼问了一下丈夫,知道当日女儿真是带着血回宫的,这些日子都没有睡好。这不,这才说了没几句话,便忍不住问出来了。
倘若她知道女儿当日是为了太后才只身犯险,怕还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
谢长安安抚道:“他们是打着让我做人质的心思,自然不会动我。也幸亏陛下赶得及时,未曾受伤,只是受了些惊。”
宋氏抚了抚胸口:“如今可算是苦尽甘来了。皇上带你这样细致,你心里也得有些成算才行,不能再同一样一般,稀里糊涂地过日子了。只盼着皇上能一直待你这样好,那我也就无所求了。”
谢长安知道母亲所指,敛下眼眸,不语。
宋氏也是点到即止,并不有意让女儿不高兴。只略停顿了一会儿,便转移了话头,捡着叫人开心的话说。
毕竟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总说些晦气话得多扫兴。这一说,便是大半个下午,好在宫人都有眼色,没有一个人赶上前催促的。
当晚,谢长安沐浴更衣了之后,方觉得轻松了些许。那一身皇后朝服,莫说头饰了,光着一身衣裳,便是沉甸甸的,一般人还真是承受不起。她今儿穿着这样一身,又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只觉得浑身都酸软,是以洗浴之后,便趴在床上,叫两个小宫人给她松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