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边有个丁茂在看着,皇上这一日便没怎么操劳,只是便是如此,也是入了夜许久才勉强睡下。
想着御书房那边攒着的那么多政务,皇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许久都没能阖上眼睛。
又这般平安无事地过了几日。丁茂记着太医的叮嘱,每日伺候皇上服药,皇上批改奏折久了,也会跟着劝一劝,生怕皇上累倒了。
若真能听进去也就罢了,丁茂便不会这样着急。问题是皇上他听不进去,一面老实地将药喝下,一面继续劳心费神,叫人看着都心疼。
丁茂没法子,只得同张院正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有什么更稳妥的法子。
这一日,谢长安在府里算着日子。前些日子她收到信,说是调令已经传到永州去了,殿下他们也得了得了消息,也赶紧往京城里头赶。这约莫是他们启程后的第三日了。再过不了多久,便能回京了。
谢长安一面盼着他归京,一面又不想他赶得太过,最后劳累的只能是自个儿。
才咬着牙想了他一会儿,外头忽然报了有人来访。谢长安犹豫着站起来,问身边的嬷嬷道:“我记得,这些天仿佛没有人送拜帖过来。”
“是没有。”管事嬷嬷回道,“也不知是谁,怎么这样就过来了,好生没礼数。”
谢长安本也不想见,不过担心又要紧的事,还是问了一句:“可说了是哪个?”
来报的小厮道:“那人说了,是兵部尚书孙家的大夫人。哦,对了,她还说自己出阁之前与王妃您有过几面之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