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同意, 也不明确地反对。
一来二去, 反倒将皇上差点气出了毛病,宫中有传言, 这十来日, 皇上已经传召过七八次的太医了。如此频繁, 叫众人琢磨不透, 皇上这病,究竟是做做样子威胁众臣,还是身子真的大不如前了?
与此同时, 另有一批朝臣拼了命地搭上晋王这条大船。就连原先被人踩到泥里唾弃的陈家,一时间也变得门庭若市了。毕竟是晋王的外祖家,既然不能见到晋王,退而求其次, 见一见陈家人也是好的。更何况, 陈家里头还有一位三夫人,乃是晋王殿下的亲妹妹,宫里陈贵妃和皇上的掌上明珠。疯是疯了, 可身份不是还在这儿呢。是以,陈家是万万没落不下去的。
这些人卯足了劲地挣从龙之功,谢长安便和皇后静静地瞧着。
与她心态差不多的,还有端王妃和齐王妃。端王妃是知晓丈夫没有这个心思,早早地绝了这个念头;齐王妃是有些意动的,只不过她有自知之明,论起名正言顺,有秦王殿下在前头挡着,论起圣眷优渥,有晋王专美于前,哪儿轮得到他们齐王?
这一日,几位王妃进宫拜见了皇后,便坐在御花园旁边的小亭子中休息闲聊。
又一年春色烂漫,谢长安望着一园子的奇珍异宝,心里盘算着,殿下离京已经两个月零十四天了。走时口口声声说两个月便能回来,如今依然没有回程的消息。
什么时候被召回,还是个未知。罢了,下回他再寄信回来,便给他回一封吧。
齐王妃百无聊赖地看着花,见这两人都不做声,十分无聊,主动带起了话头:“听话,今儿太极殿那边又传了御医?”
端王妃横了她一眼:“这些话也是你能过问的?”
“我是听母妃说的。”齐王妃只觉得端王妃太过谨慎,这周边也没有别的人,大伙儿暂时都是一天船上的人,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忒矫情了些。
“别整天训我,难道这些事儿,德妃娘娘就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