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日子便快到了礼部定下的亲耕礼了。
谢长安对晋王本没有什么恶感,可如今与殿下绑在了一条船上,对他反而有了些微妙的排斥。京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笑话,一半儿在看陈贵妃母子的笑话,一半儿是在看他们秦·王府的笑话。
谢老爷子担心孙女受不住委屈,特意交代了宋氏,着她亲自去了秦·王府,看望之余,还带了消息过去。
谢长安听着母亲口中那句“静待佳讯”,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总有种她祖父、他父亲都在暗地里谋划什么的感觉,问题是,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默契地将她排除在外了。这感觉真是糟糕。
宋氏笑话道:“和殿下相处久了,怎么连表情也学了个十成十。”
她女儿如今这忧虑的小模样,乍一看,还真的挺像殿下的。
谢长按恍了个神,疑惑地看着宋氏:“哪儿像了?”
“自个儿照镜子,你就知道哪儿像了。”宋氏摇头笑笑,又道,“对了,王爷可写了家信回来了,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信是寄了几封,永州那边的事儿也办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什么时候回来还得皇上说了算。”
宋氏一脸担忧,她这些日子多少也知道点儿,想到来时父亲和丈夫的交代,又说了一句,“我不懂什么,可也知道你和王爷如今处境不算好。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得立住了。尤其是在宫里,还有那位不怀好意的陈贵妃。”
“娘,您放心,我都知道的。”
宋氏哪里能放心,仍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谢长安心里好笑,娘亲本来是想要过来安慰她的,如今说了几句,还不知道是谁安慰谁呢。京中的话题太过沉重,谢长安不想让娘亲多想,便同她说起了二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