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比人,气死人。
宋氏苦口婆心:“你瞧,殿下对这般上心,于情于理,你也该多关心关心他才是。殿下常年在外头,今年才回了京城,对京中人事尚不是十分熟悉。”
谢长安心中嘀咕,她常年在京城,貌似对于京中人事也不是很熟……
又听得宋氏絮叨了几句,几句话结尾时,忽然又道:“过些日子便是端午,我已经同殿下说定下了,那日你陪着殿下去看看龙舟,可别在整天窝在府里了。”
谢长安望着宋氏,觉得疑惑极了。
宋氏见她盯着自己不放,摸了一下脸,不自在道:“怎么了?”
“娘,你从前都是不让我出门的。”更何况,还是同一个男子出门。她也知道殿下是她未婚夫,只是这不还是未婚么,以她娘亲素来的性子,应当也是不许她过于接触的。
宋氏假意咳嗽了一声:“不过是去个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长安煞有介事地点了头。
宋氏见状,又愁上了,自家女儿可真是太单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比方这回,若没有殿下,女儿岂不是要吃大亏?
宋氏复又追问道:“今儿那荷香到底因什么把你带到哪儿去的?”
女儿当初拉着她不让问,宋氏便猜着这里头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等到四下无人是才问了出来。
“那荷香,必定是被收买了,至于收买的人是哪个,除了二公主便没有旁人了。她今儿故意为难我,按下彤管和芳苓两个在水榭里头誊抄诗词,就是为了让我身边无可用的丫鬟。后来我去更衣,那个叫荷香的丫鬟才主动走了过来,想来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宋氏闻言,脸上哪里还瞧得出半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