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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锦皱起了眉, 却没有制止。

彤管与芳苓闻言再憋不住火气。她俩早就誊好了诗词,原本是要递给二公主的,谁想刚刚她又转变了主意, 道自己忽然又没了兴趣,不想要了。

在场的谁人不知道二公主这分明就是打别人的脸,存心叫谢家难堪。谢长安不在,这苦果子, 自然就叫两个奴婢吃了。

彤管与芳苓纵是心中不忿又能如何, 还不是只能忍下。

只是方才能忍,现在却忍不得了,彤管按住了几乎要跳起来的芳苓, 径自走到赵漓跟前,恭敬地行了礼,脸色却没有多好:“奴婢人微言轻,可生为谢府家婢,听不得旁人抹黑谢家,污蔑姑娘。我加姑娘虽比不得殿下,却也是千金小姐,清清白白,行正端直,容不得旁人泼脏水。再者,我们姑娘身边不是没有人跟着,若由着殿下您这样说,我们姑娘是别有用心,那成国公府的丫鬟又是什么?女儿家名声有多贵重,万望公主好生思量。”

彤管忍着怒火,只是再怎么忍,仍旧带了些出来。

芳苓也在心里嘀咕着,稍稍来晚些就带出这么多污蔑,合着二公主更衣都比旁人快些?

赵漓斜着眼睛瞥了彤管一眼,没将这话放在心上过:“谢家真是好家风,小小贱婢,竟教训起我来了。”

“殿下高看奴婢了。奴婢卑贱之躯,谈何教训二字。只是为人奴婢,自该一心为主。若明知姑娘被非议,却无动于衷,不晓争辩,还不若一头碰死,好歹给姑娘挣个清白口舌。”

她说得不卑不亢,也做好了一头碰死的打算。她死不死不要紧,重要的是姑娘的名声不能给这二公主抹黑了。

崔锦头更疼了几分,不得不站出来说了一句:“你这丫头,也太过刚烈了,谢姑娘是什么品行,咱们哪里会不知道。二公主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们俩想多了。”

芳苓心里呸了一声,说得比唱的好听,刚才可没见你帮我们姑娘说过一句好话。

这成国公府,看来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崔锦才按下了这两个丫鬟,那边的赵漓却不给面子,仍道:“我可没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