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了怎么也不应一声,叫奴婢们好等。”
“我,我有点累。”谢长安说得小声。
彤管看到姑娘眼角有些湿润,心底纳罕:“姑娘这是哭了?”
“没有。”谢长安低下头,不想再说话。
她这模样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莫说彤管,连她自己也骗不了。
彤管悄悄地走进去,问了一声:“姑娘可是身子又不适了?若真是这样,还是赶紧叫太医得好,您这样将自个儿抱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您说对不对。”
谢长安往后缩了一下。
彤管继续往前,走到了床边。
见她还要探身过去,谢长安心理一阵烦躁,出于维护自己的本能,当即呵斥道:“别过来!”
“姑娘……”彤管茫然地缩回手。
谢长安低吼了一声:“我说,别过来!”
她挥着手,太过用力,勾住了被子,直接将被子勾着甩到了地上。
彤管:“……”
一时静默,谢长安看着被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有些傻眼。
“姑娘,您到底怎么了。”彤管继续往前,“该不会是昨儿晚上做了什么噩梦了吧?”
像她昨晚一样,整夜都没睡好,一直在想那黑尾巴的事。今儿一早来姑娘房里的时候,也是提着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