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敢。”安阳侯夫人青着脸,“不过是来讨教讨教,这么多的人,为何单就谢夫人讨了了灯大师的青眼。前一刻说了不见外人,后一刻就放您进禅房了,一求必应的。佛家言众生平等,合着就是这么个平等的法儿?”
安阳侯夫人之前被拒,转身便回去了,只留了一个小厮在这儿守着,看了灯大师何时能出来。
才到了府,满腹的不甘,连板凳都没有坐热,便见到那小厮又回来了,跑的满头大汗,说什么了灯大师见了谢夫人和谢姑娘。安阳侯夫人想到方才在山上的情状,差点没有气晕过去,脑子一热便又坐着马车往开元寺里奔,从山脚到出门处,走得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她本是要找慧明方丈和了灯大师讨了说法的,谁想到最先见到的人却是宋氏,一个没忍住,便将人拦住了。
安阳侯夫人身后跟着一个姑娘,年纪与谢长安有些仿佛,生得小家碧玉,着一身湖绿衣裳,眉宇间攒了些许焦急。安阳侯夫人在说话的时候,那姑娘便小心地扯着她的衣裳,似是在阻止安阳侯夫人说话。
只是这动作非但没有起效,反而火上浇油,惹得安阳侯夫人更躁意更盛,说完后便斥道:“滚去边上呆着!”
那姑娘闻言,一脸的尴尬,连手脚都不晓得摆到何处。
“想要讨教?”宋氏将这母女俩的动作看在眼里,忽然笑了一声,道,“好说。依我看,贵府里少做点儿缺德事,比什么都强。”
宋氏看不惯,直接挑开了说,话里处处辛辣。
安阳侯夫人瞪直了眼,压根没想到宋氏敢这么说,手指微颤,指着宋氏:“你……!”
“我什么。”宋氏上前一步,将女儿护在身后,“你既知道这里是佛门,便该知道出家人六根清净,见不得龌龊事,龌龊人。你们倒好,偏偏求到了跟前,明知不可而为之。慧明方丈婉拒是给你留了脸面,可你仍旧不知好歹,不晓感恩,当真以为谁不知道你家的事似的。”
缀在后面的阿小静静地听完宋氏的冷嘲热讽,突然紧随其后地爆发了出来:“愚不可及,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