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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人走到身边时,谢长安福了福身子,有些紧张地唤了一声。

“无需多礼。”赵景宸犹豫片刻,亲自将人扶了起来。

才起身,谢长安便猛地缩回了手,脑子里忽然想起二叔板着脸,时常念叨的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二叔说这话的时候,她和谢珍从没有放在心上过,用祖父的话来说,二叔便是端正太过了。眼下她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不听的,好比眼下,即便三殿下松开了,她的手腕上还是一阵火烧似的,谢长安从没有像此刻一样认同这句话。即便三殿下的性格同兄长有些仿佛,可毕竟不是兄长……

她侧着身,只露出半边的脸,从耳垂羞到了脖子根。

乖乖巧巧,像个小兔子一样。赵景宸抿嘴一笑,待看到她掩在袖口,细腻如雪的腕子,笑容变深了许多,右手背在身后轻轻碾了碾,复又松开。那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温度。

谢长安悄悄抬了眼,却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瞧,并没有多想,还以为他是看佛串,想了想道:“殿下可是认得它?”

赵景宸眼神一闪,笑道:“并不认得,只是上次见你的时候,仿佛没见你戴着。”

谢长安惊讶于他的好记性,连手上戴了什么都记得,真是细心。

就像她兄长一样。

谢长安抬起手,给赵景宸看自己的佛串:“方才有幸拜见了灯大师,这是大师送的,可以辟邪呢。”

“辟邪?”

谢长安嗯了一声,不知怎么解释。

着急时,赵景宸忽然替她接道:“既是了空大师给的,自然有些非同寻常的作用,戴一戴也好,以防万一。”

“对呀,就是这样的。”谢长安瞬间轻松了许多,晃了晃佛串,“不过,我觉得这佛串当真挺好的,带上去之后人也舒服了许多。”起码这一次,没有再出现什么心慌乏力之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