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听到池照的问题, 祁煜旸张了张口,但还没有说出话来,池照自己就回答了:“是那次你喝醉的时候么。”
大约三秒过去, 祁煜旸才垂下眼睛, 点了点头。
池照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很快, 他又问道:“你的病, 已经治好了?”
祁煜旸喝醉酒是两个月之前的事, 既然两个月之前就已经知道夏兰死亡的真相, 那么绑架他的人是薛兴凡这件事,他肯定也早就知道了,原本还需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彻底完成的治疗,估计也已经全部按成了吧。
藏得可真深啊……
果不其然,祁煜旸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又点了点头。
池照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冰冷,就好像彻底撕掉了遮掩用的遮羞布一样,他看上去过于坦诚,这让祁煜旸本就不安的心跳动的更加急促。
“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祁煜旸有千言万语,可望着池照无情又冷漠的眼神,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所有语言都是苍白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在现在的他面前,都失去了其原本的作用。
这不是语言和文字的错,这是他的错。
等了十几秒,始终没看到祁煜旸说话,池照抿了抿唇,往前走去,他走的很快,转瞬就越过了祁煜旸的肩膀,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接踵而至,冰冷且沉重的防盗门砰一声关上的时候,祁煜旸恍然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又被关到了一个黑暗bi仄的屋子里,这里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色彩和空气,只有无休无尽的窒息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