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的眼球快速移动了两下,睫毛还轻微的抖了抖,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祁煜旸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池照露出来的破绽,同时,手里还在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过了半分钟,祁煜旸重新低下头,这回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而是慢慢厮磨、能把人折磨到不行的亲啄,祁煜旸没有闭上眼,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池照的睫毛颤动的更加厉害了,祁煜旸眸中闪过深沉的暗光,紧接着,他qiáng迫池照张开嘴,夺走了他呼吸的机会。
这下池照再装就是犯蠢了,他猛地睁开眼,双手放在祁煜旸的肩膀上,想把他推开,同时自己还想坐起来。可祁煜旸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站起来,很快就上了chuáng,两条腿死死的压住池照,同时吻得更加用力,让池照觉得自己就是一条缺氧的鱼,而祁煜旸,是能给他提供氧气的唯一救星。
祁煜旸的亲吻里包含了太多浓烈的情绪,池照根本就招架不住,一吻方毕,池照靠在chuáng头,身影被祁煜旸笼罩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唇瓣变成了诱人的殷红色,连眸中都盛满了被欺负过后的水光。充满情欲与魅惑的几个标志,再加上薛清这张绝美又禁欲的脸,祁煜旸用拇指轻揩池照的眼角,替他擦掉渗出的一点生理性泪水。
祁煜旸没有说话,但他的动作缓慢又沉重,带着浓郁的暗示味道,池照抬起头,两人对视,挣扎了片刻,最终,池照选择尊重自己内心的决定,他长长的呼吸着,然后颤抖着闭上了眼。
昨天晚上折腾的时间太长,搞得池照到现在都没醒,祁煜旸食髓知味,以前没跟别人做过,所以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欲罢不能的事情,在知道以后,大半个晚上都jiāo代在这件事里了。
池照还在沉沉的睡着,他身上有很多或青色或红色的痕迹,祁煜旸怜爱的亲了亲其中两处,睡梦中的池照被打扰,他不耐烦的动了一下,见状,祁煜旸微微一笑,把人捞进自己的怀里,然后陪着他,一起闭上眼睛。
假寐一会儿,祁煜旸也真的感觉到了困意,他收紧手臂,刚想再睡个回笼觉,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又震动了两声。祁煜旸闭着眼睛,微微皱眉,不打算去管它。
但谁知道,在这两声震动过后,对方看没人回应,直接就把电话打过来了,祁煜旸y沉的坐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是自己派去调查薛兴凡下落的手下。
祁煜旸神色微愣,他抿了抿唇,转头看向仍然睡得很香的池照,然后沉默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离主卧最远的房间是储藏间,祁煜旸关上门,然后才接起电话:“怎么,找到人了?”
手下原本要说的话被堵住,他噎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关于薛兴凡的踪迹,我们没有查到一点线索,现在还是毫无进展。”
一瞬间,祁煜旸的脸就黑了,“那你给我打电话gān什么?就是为了专门打扰我睡觉?!”
手下:“……”
这不是已经十点多了吗……
手下沉默片刻,然后快速回答道:“虽然我们没有查到薛兴凡的踪迹,可是我们查到了薛兴凡和您父亲之间的jiāo集关系。”
祁煜旸脸色变了变:“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手下只是概述了一下,然后把自己整合出来的资料发了过去,祁煜旸坐在储藏间这个bi仄混乱的空间里,一页一页的,看完了内容。
他父亲,和薛清的父亲没有直接关系,他们就是那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真正和他父亲有关系的,是薛清的母亲夏兰。
夏兰是一名记者,她和薛兴凡是一个大学毕业的,两人在大学里认识,然后相爱,最后结婚,婚后有了薛清。夏兰的报道都是社会方面,大多数都和女性有关,她想要把女性遭受的不公正待遇曝光出来,引起社会对弱势女性的重视。这是很好的一件事,原本,夏兰也不会和他父亲有任何jiāo集。
但二十年前,网络和媒体远没有现在那么发达,人们知道的名人就几个,如果想要曝光什么事情,就只能找拥有话语权的记者,有个女明星听说夏兰很有名,就找上了她,告诉她,祁煜旸的父亲qiáng迫女演员卖y。
那位女明星是受害者之一,还有更多的受害者,不过她们不愿意站出来,夏兰为这件事奔走了大半年,但因为对方有权有势,而且这件事牵扯太多,报道全都被压了下来,夏兰不放弃,准备去找更qiáng硬的关系,让其他的大人物来为这件事撑腰,而就在夏兰开车前往另一位大人物家里的时候,她出了车祸。
那个年代,监控不普及,事发过程如果没有人亲眼目睹,那就只能靠司机红口白牙的那么一说了,至于真实性,谁也没法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