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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点头,“当然,我以前可是他的学生,就是他把我带到这条道路上的。”

停顿一秒,程然又问了一遍,“所以,薛教授还好吗?自从他辞职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

池照把那天告诉祁煜旸的话又告诉了程然,只是语气比较冷硬,“不知道,他已经离开很多年了,我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程然皱眉。

他对薛清的父亲印象很深,因为是启蒙的老师,所以他一直都很敬重他。不过薛教授的脾气实在是怪,他比现在的薛清还冷漠对人,跟他一起学习了三年,他就没见他笑过一次,只是偶尔提到自己儿子的时候,他才会稍微温和下脸色。

但也没多少区别,就是一个零下二十度、一个零下二度而已。

本来程然还觉得薛教授就这么抛弃儿子太奇怪了,想到这,他又觉得,以薛教授的性格,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奇怪。哪怕他对自己的儿子还保留有一点点的温情,那点温情也起不了多少作用,说不定都已经在年岁的冲刷中消磨殆尽了。

程然学的是心理学,研究的是弗洛伊德的学说体系,自然知道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也难怪薛清不喜欢跟人jiāo谈,连带着性格都别别扭扭的。

程然沉默一会儿,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这样啊,还想再去拜访他的,那看来是没机会了。”

很快,程然换了话题,“我一开始都没认出你来,毕竟你和小时候的变化太大了,当然,咱俩只是见过一次,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你对我也一样吧,我看你也是不认识我……”

程然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怀念,可池照对他说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打断他的话,“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