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没接触过舞台剧表现力的人直接看呆了。
这谁顶得住啊!
在场众人突然纷纷明白了故事中的何塞军官,难怪他为她出轨,为了她去死都愿意!这个渣男我当了!
如果说姜果的表现力是一朵玫瑰枝,花苞还未长成,那么纪溪的表演便是完全长开的红玫瑰,她在盛放。
纪溪唱了半幕,戛然而止。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
她走下台来,重新裹上那件宝石蓝的斗篷,一下子就从艳丽的吉卜赛女郎变成了童话里的小巫婆。
她认认真真地对姜果说:“音乐剧与歌剧、舞台剧最大的不同,在于用歌声讲故事,剧本里没有的东西,用肢体与歌声的情绪表达,所以在表现力上可以尽量追求夸张一点,尽量放开。姜老师,你太绷着啦,这里或许可以再改进一下。”
说完后,她瞄见一旁的手机亮了。
拿起来一看——整整十七个未接电话,显然是她姑姑的司机打来的。
纪溪吓了一跳,她向来最怕耽误别人时间,于是赶紧跟导演报备:“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可以吗?衣服借的道具组的,明天我洗了还。”
导演自己尚且没从震惊的余韵中醒过神来,看她这么急,也没说什么。挥挥手让她去了。
纪溪拎起自己的行李——一个巨大的双肩书包,几大袋剧本和资料,踩着细高跟往门口冲。
门边立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空气里有雪烟草和薄荷的余韵,并不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