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姚看着她，点了点头，后又忍不住确定：“你……当真是重活一次？”

凉妩看向她，点头：“我亲眼看着自己死，听到一个声音说可以再给我一年……说我若是想要续命便看造化……”

温姚越听心里越激动，凉妩跟她几乎是一模一样，这让她觉得无比安慰，有人跟自己一样是异类的感觉。

她继而想到什么，有些艰涩地问：“你……还有多久？”

“差不多，一个时辰吧。”凉妩云淡风轻地说。

温姚瞪大了眼睛，心中慌乱，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后凉妩这个活生生的人就会突然死去……

“你不必担心，”凉妩看向她，“我都安排好了，最后这一个时辰，是特意留给你的。”

温姚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吗？重活一次，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凉妩重新看向窗外，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清，“不甘心有什么用，你也不甘心吧？”

她突然扭头看向温姚，温姚与她对视后，皱了皱眉：“当然不甘心，若不是不甘心，又怎会重来一次。”

这是她重生后想到的。

凉妩勾了勾嘴角，又问：“你是怎么死的呢？”

温姚眉头深皱，看了她半晌，开不了口。

“告诉我吧，我又不会说出去。”凉妩道，脸上的柔和让温姚感到陌生。

“很多原因，”温姚叹了口气，闭上眼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的事，“温琮，刘玄复，周文枫，袁……其实最后也怪我自己，怪我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