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张道长应了一声,原本要离开的视线,突然又在阿宁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些许时日不见,姑娘命格却是有所变化,福运深厚,竟有贵极之像!”
一般来说,人的命格既定,一生也难得变化,像阿宁这种确属少见。
张道长大概是太过惊讶,一下子将心中之语也说了出来。
贵极之像?
阿宁没有听懂,何谓贵极?
只一瞬间,张道长便收回了视线,面上也恢复了常色。
“我与王姑娘也算有缘,姑娘有空可到天一观来坐一坐。”
“是,多谢道长。”阿宁觉得他今日的话中多有奇怪,想着改日再去见见说不定能有所得,便将天一观这三个字记下了。
张道长与她告了别,走没多久,一个小太监急急从另一面跑来,看到张道长便又赶了两步,迎了上去。
“道长您来了,殿下正派小的去迎……殿下身子骨依旧,嗯,对……”
两人站得略微远了一些,阿宁只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两句。
远远一个身着皇子服饰的年轻男子,披着裘衣,坐在轮椅被推到了张道长面前。
张道长迎上去似乎说了什么,又伸手替他拢了衣衫。
这冬日也没有到最冷的时候,这人已经穿得如此之多,说话间还伴着一两声轻咳,似乎身体确是很差。
阿宁先前在寿宴上没有见到他,又穿着皇子的服饰,生着病,她猜这可能就是体弱多病的五皇子萧桓了。
萧桓在几位皇子中,最是聪慧,也最是病弱,一如他母亲淑妃,常年离不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