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铎海看了一眼,也笑。
两人对视,笑得越发大声。
时闻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懵在原地,任由两人的笑声攻击:“到底怎么了?”
“傻小子。”斯克维尔摇摇头,对他说道,“这是到发情期了。”
时闻脱口而出:“这么快?!”
唐铎海拍拍时闻的肩膀,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更是欢畅。
斯克维尔收了笑声,解释道:“牛是非季节性发情周期动物,常年都可以发情的。它们本来就是奶牛,又没阉割,发情太正常了。不过这也正说明这两头奶牛已经好了起来,才会正常进入发情期。”
两人也没想到,他都养牛了,还不知道牛会进入发情期,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善意的调侃。
时闻有点难为情:“原来是这样。”
斯克维尔笑着说道:“恭喜你,这两头奶牛保住了。”
时闻连忙点头,询问要怎么护理发情期的母牛。
斯克维尔大致跟他说了一下,无非是加强营养,保持清洁那些。
说完,斯克维尔说道:“这个周期是来不及了,等它们下个周期再发情,你就可以考虑给它们配种。”
时闻连连点头:“牛的发情周期是二十多天吧?”
斯克维尔:“我们本地的褐牛发情周期平均为二十三天,你正好趁这个时间赶紧给它们调养一下,也可以考虑一下怎么给它们配。”
斯克维尔看时闻似懂非懂的表情,提醒道:“就是配种选项,你看是人工授精还是找公牛。要是确定了,调养好就可以配。”
母牛发情了,意味着牧场很快就有下一代。
哪怕刚刚病死了一头牛,时闻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毕竟他买这三头牛只花了九千块,就算死了一头,两头正当年的种牛才九千块,也是捡了大便宜了。
斯克维尔跟时闻科普了一番配种的事宜,而后谢绝他的留饭,开着车,带着牛尸和污染过的粪便、干草等离开。
时闻目送卡车离去,又去看两头牛。
哪怕两头牛还没有彻底好转,身上带着臭味,他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
今天几乎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的日子。
虽然当时买牛的时候他态度很坚决,但他其实也不是不担心,万一要是赌输了,九千块打水漂不说,还显得他跟个笑话一样。
幸好,没赌输。
无害化处理一头六百多公斤的大牛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晚上,唐铎海忙完一天的事情,下班找朋友打牌。
朋友已经打完几圈了,见他姗姗来迟,吐槽道:“好家伙,打牌你也不积极,前两天赢够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