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寒?”裴青玉怕他晕过去,忙喊了他一声。
萧径寒模模糊糊“嗯”了一声。
裴青玉又慌又急---不行,得赶紧去找大夫!
可这儿哪有大夫他灵光一闪,孙大夫!
他急忙勒着马,咬着牙,摇摇晃晃往药庐跑去。
方小筑正在屋前碾草药,忽听一阵马蹄声响,而后又听见有人惊慌道:“停,停下”
裴先生?他赶忙跑出去一看,见裴青玉搂着马脖子,心有余悸地喘着气,而阿霁搂着裴青玉,半睁着眼,仿佛就要晕死过去了。
“先生,”方小筑茫然道,“你们怎么了?”
“小筑,”裴青玉焦急问道,“孙大夫在吗?”
方小筑点头道:“师父在屋里。”
裴青玉这才松了口气,让他帮忙把萧径寒扶下马。
方小筑见萧径寒胸前那一大片血红,顿时震惊道:“大猪死了吗?!”
撑不住要晕过去的萧径寒:“”
屋内烛火通明,孙大夫给萧径寒包扎好伤口,摇摇头走出去抓药,念叨道:“怎么不是磕脑袋,就是捅胸口的?年纪轻轻就多灾多难。”
裴青玉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烛光映着他昏睡的眉目,眼下有些乌黑,也不知多久没睡好了。
多灾多难裴青玉抬手抚过他的脸庞,从额角到鬓边,一点点描摹。
良久,他轻声道:“往后,要平安顺遂。”
次日清晨,萧径寒醒来时,就见裴青玉窝在他身旁,睡得正熟。
他唇角扬起,侧过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人。
裴青玉轻柔的呼吸落在他脸边,撩得他有些痒。
晨光愈亮,没多久,裴青玉也缓缓睁开了眼,不清不醒地望着他。
萧径寒笑着揉了一下他的脸,“睡迷糊了?”
裴青玉伸手就去摸他胸口,“还疼么?”
萧径寒:“你一摸就疼了,嘴疼。”
裴青玉:“”
裴青玉默默收回手,却被萧径寒一把抓住,“我嘴疼,你不管了?”
裴青玉瞥了一眼外边,“别闹了,要是孙大夫进来”
萧径寒恍然大悟般道:“哦,那他不进来,就可以么?”
裴青玉耳根一红,声如蚊呐道:“等你伤好了,再说。”
萧径寒精神一振,立马道:“我好了。”
裴青玉:“你再这样,我就叫孙大夫来给你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