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外边树上看热闹的三个暗卫:“哇哦!”
裴青玉推开阿霁,湿漉漉地往屋里走,“没事,我先去换衣衫。”
阿霁还要跟过去,被裴青玉“哐”地一声关在了房门外。
程洄鬼鬼祟祟跑过来,小声问阿霁:“主子,你要偷看裴先生换衣衫啊?”
“为什么要偷看?”阿霁不解道,“不能直接看吗?”
程洄:“那裴先生给你看吗?”
阿霁转头就拍门,“阿青!”
裴青玉在里边回道:“怎么了?”
阿霁:“我要看你换衣衫。”
程洄:“”
然后就听房内“嘭嘭”几声响,裴青玉推着桌子堵住了门。
阿霁:“阿青?”
裴青玉:“喂驴去!”
阿霁失望地“哦”了一声,拖着程洄去喂毛驴。
这天晚上睡觉前,裴青玉在床的中间堆了好多衣衫,把床一分为二。
阿霁疑惑道:“阿青,为什么放这么多衣衫在床上?”
裴青玉:“我怕夜里凉。”
阿霁不明白,可还是听话睡在了里边,只是颇为遗憾地想,今晚不能抱着阿青睡了。
然而,次日清晨,阿霁醒来时,怀里还是窝着熟睡的裴青玉。
床上的衣衫已不知何时,都掉地上了。
阿青身上好暖,阿霁抱着人,满足地想,跟个暖炉似的
不对,他骤然反应过来,这不止是暖,是发烫了!
“阿青?”他忙摸了摸裴青玉的额头,果然烫得不对劲,脸上也有些红。
阿霁赶忙起床,跑去隔壁拍程洄的门。
没多久,又一个大夫大清早被暗卫架到了小竹屋。
“就是受了凉,”大夫诊完脉,写了张药方,“照这方子,每日三服。”
暗卫送走了大夫,又抓了药回来,跟阿霁一块烟熏火燎地熬完了药。
裴青玉病得昏昏沉沉的,喝完了药,感觉有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微微睁开眼,见阿霁蹲在床边,一手轻轻拍着,口中好像还哼着什么。
裴青玉忍不住笑了笑,轻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睡觉还要人哄。”
阿霁努力地想着什么,说:“可生病好像是要这样的。”
裴青玉问道:“你想起了什么吗?”
阿霁摇摇头,“记不清,好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裴青玉阖上眼,呢喃道:“许是你小时候生病时,你娘就是这样哄你的”
娘?阿霁呆呆地想着,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
屋子外,程洄和暗卫们喂着毛驴,感叹道:“原来主子还会照顾人。”
暗卫甲:“他真的是在照顾裴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