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他在昏迷前,宣睢仍饶有兴致,一双眼睛因为欲望而明亮鲜活。
宋檀昏睡了一整个白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琼台别院。
箐云箐兰听见床帷里面的动静,都上前伺候,一个撩开床帐,一个端来茶水给宋檀润喉。
一口热茶下去,宋檀干的冒烟的嗓子得到了慰藉,他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刚去唱过大戏,“陛下呢?”
箐云道:“陛下先回宫去了,他许你在别院休憩,还吩咐我们两个好生伺候你。”
“陛下还将琼台别院赏赐给了公公,以后这里就是你的 私宅了。”
宋檀支起身子想了想,道:“邓云呢?”
箐兰道:“邓厂公说,你做得很好。”
宋檀放心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又躺回去。
宋檀在床上又躺了半个多时辰,因为饿得受不了,所以 下床洗漱。
在穿衣服之前,箐兰拿来了很多瓶瓶罐罐。宋檀身上实在是惨不忍睹,左肩有一道见血的齿痕,胯骨上是杂乱层叠的手指淤青,更不要说双腿内侧揉捏出来的痕迹。箐兰面不改色地为宋檀上药,待到下半身时,宋檀却拽着衣服,“我自己来。”
他的羞耻来的坚决而奇怪,多半是被宣睢那副男人的躯体刺激出来的。
箐云去而复返,拿来一个锦盒,里头放着十几只大小不一的玩意儿,“这是给后面上药的。”
宋檀后知后觉有些难堪,箐兰劝他,“是对自己好的东西,没什么的。”
宋檀点点头,在屏风后面折腾了半响才出来。
用过饭,箐兰拿来琼台别院的地契,上面已经写上了宋檀的名字。
宋檀拿起来看,与其说这是宋檀的私宅,倒不如说这是宣睢与宋檀在宫外行乐的地方。
宋檀拿着地契发呆,抬眼却瞧见庭院外一株金黄色的银杏,明亮又扎眼。
银杏树在正院外,已经长了三四层楼那么高,地上铺着石砖,树下有石桌石凳,都覆满了落叶,像是银杏树的光从树上流淌到了地上。
这样一树金灿灿,亮闪闪的银杏,像光明的,璀璨的未来。
宋檀还挺开心的,他觉得自己迈过了一个坎,从邓云的态度看,大约他做的还不算差。
箐云拿来软垫放在石凳上,宋檀坐下来,把满桌的落叶都聚拢到面前,不知道在摆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