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这一切,罗秉林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泗阳城,他需要主动来请罪啊!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难不成还窝在禹州城等陛下召见?
这特么不是等死么?
陛下对吏治的要求极严,在历次从道台安大人传来的文书中,都三令五申的提到了吏治——陛下给所有官儿涨了薪俸,要求就是让所有官儿管住自己的手!就是让所有的官儿在其位谋其政!
可偏偏这破事就发生在了泗阳县,听说是那该死的守城卫兵收了陛下三两银子的入城税!
这特么的,陛下取缔入城税这旨意早已传达给了泗阳县县令白秋生,这厮是干什么吃的?
泗阳县是穷,可你特么穷得非得要收入城税么?
还一家伙收到了陛下头上,居然胆大妄为的收了足足三两银子!
这堵添得罗秉林恨不得一刀砍了那白秋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这一个不好,老子这知州恐怕都会栽在他的手上。
当他马不停蹄风餐露宿的赶到泗阳县时,却没有见到陛下,听说陛下去了黑潭——作为土生土长的禹州人,他当然知道黑潭,不就是火油么?
陛下去看那玩意儿干什么?
他心急如焚,却只能留在泗阳城焦急的等着陛下返回。
说来也巧,泗阳县太穷,没有官方住宿之地,他就歇在了泗阳客栈。
泗阳客栈的老板娘杨花不认识什么知州大人啊,她殷勤的接待了这位爷,可这位爷却不冷不热。
好吧,反正有银子,杨花也没去理会那么多。
这位爷每日出去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然后就住在后院的上房里,就带着一个侍卫模样的武者,吃也在她这客栈,又多了一份收入。
只是杨花发现这位爷的脸上似乎越来越焦虑,心想这人到中年也不容易,恐怕是家里的生意遇到了什么困境。
这天中午,罗秉林和他的护卫正在大堂里用饭,杨花弄了一碗冰镇凉茶送了过去,随口说了一嘴儿:
“大爷,前些日子奴家这客栈里来了一位贵人,您猜都猜不到是何等样的身份。”
罗秉林一惊,抬头看向了杨花,“贵人?是不是少年模样?”
“是啊,大爷您也知道?”
罗秉林心里咯噔一下,“你知道那贵人的身份?”
“恰好听见,可把奴家给吓晕了过去。”杨花说着抬头望了望门口,这才低声说道:“是咱们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