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
“陪我走走。”
“好!”
傅小官转身让徐新颜四人去了驿站,他带着崔月明走到了这驿站的外面。
崔月明似乎知道傅小官想要问什么,他的心情微微有些紧张,寻思着呆会如何应答。
主仆二人安静的站在一条清浅的小溪旁,傅小官这才开了口:
“我父亲傅大官,是什么时候让你来金陵,并监视水月庵的?”
“回殿下,是在泰和四十一年春。”
傅小官微蹙了一下眉头,他沉默了许久,才又说道:“岂不是你在水月庵旁已经呆了足足二十一年?”
“正是。”
傅小官的视线从溪水中收回,落在了崔月明的那张满是沟壑的脸上,“辛苦你了。”
崔月明本以为傅小官会问及他知道的拜月教策门的秘密,没料到傅小官高高举起,却又这般忽然的轻轻放下。
“……这是属下之职责。”
傅小官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他将这张纸展开来,“你瞧瞧这字迹,可曾眼熟?”
这是他从大理寺卿苏山岳那里要来的拓印,这上面自然就是夫子庙山腹下的那首《再别康桥》。
崔月明很仔细的看着这张纸,而傅小官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崔月明的脸上。
然而他没有从这张脸上看到任何的异样!
果然,崔月明开口说道:“这诗……倒是有点意思,但属下确实未曾见过。”
傅小官微微有些失望,崔月明接着又说了一句:“看这字迹极为洒脱,落笔收笔之间行云流水,笔意凌冽……依属下所见,怕是武林中人,而且,武功极高。”
崔月明的这番话印证了傅小官初见这字时候的猜想,以至于他曾经一度以为这字是道院观主苏长生留下来的。
但在见了苏长生给他的那封信之后,他打消了这个看法,因为苏长生说他不是,而那字迹确实也差异甚大。
他现在极度怀疑一个人,所以他拿出了这张纸,以为可以从崔月明的神态上看出一点端倪,但现在他却毫无所获,难不成那个怀疑也是错的?
“殿下这字从何而来?”
傅小官收起了这幅字,笑道:“从夫子庙的山腹中得来。”
“哦……属下听说过那事,这人也是厉害,居然搬空了一座金山。”
傅小官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走,回去吧。”
“好!”
……
……
月已中天,傅小官却毫无睡意。
他干脆起了床,站在了窗前。
崔月明是在泰和四十一年春到的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