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在院子里正儿八经的打了一遍太极,苏珏来到了院子中,他开始锻炼那该死的恐高!
他飞落了不知道多少次,忽然感觉好了一些,因为飞上去之后脑子晕得没那么厉害。
心里一喜,知道这是一个好兆头,于是,他忘记了今儿个得去一趟虞朝使馆——本打算将写了那几篇好文章的学生叫到这里来,后面觉得不妥,别的学生也需要听听,万一开了窍呢?
所以他本来是决定今儿上午去使馆的。
他在这院落里一飞就飞到了辰时末,樊天宁起床走了出来,看着一蹦一跳的傅小官,脸上顿时写满了惊讶——傅兄活得真精彩!
文能落笔成书,武能一跳三丈!
就是落地的姿势不太美好,居然还需要一个人接……他是不是对这轻功有什么误解?
樊天宁未曾习武,因为国师说他不是习武的料!
这一度让他很沮丧,这么些年过去,倒是看开了。
枯蝉背着那极有卖相的禅杖棍子也站在院子里,也看着傅小官一飞一落,心里也很是羡慕——他至今未曾开窍,所以他和凡人毫无区别。
若是能飞,那就表明他踏入了佛道,那才说明自己和佛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可是在那烂陀寺呆了七八年,莫要说佛性,他觉得自己的人性都快被磨得没有了。
他很是羡慕道院的这些师兄师姐们,该吃肉吃肉,该喝酒喝酒,尤其是那高圆圆,一人独享一席,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弄得他差点犯了戒律——那些肉菜被高圆圆吃得像稀世美味一般,让他陡然觉得若是不尝尝简直是枉来人世走一遭。
席散时候,道院的师兄师姐们居然是从那摘星台上跳下去的!
那是何等样的功法?
以至于在那一刻,枯蝉极其想要判出佛门,投奔道院!
这念头至今还存在他的脑子里,只是师傅养育了他这么多年,他实在不忍心丢下背上的这根棍子。
傅小官在这院子里跳的起劲,镜湖别院门口此刻却来了一群人。
宁思颜此刻就坐在门口,面前放了一只刚刚烤好的鸡,当然还有他那巨大的酒馕。
来的人以鄢晗煜为首,他的左侧是一个青衣背剑的老者,他的右侧是一个白衣背刀的虬髯中年男子。他们的身后是黑压压一群足足有上百个之多的武者,个个手里提着刀剑,一脸凶相的看向了拦住他们的路的宁思颜。
“傅小官可在此处?”鄢晗煜说话了。
宁思颜仅仅抬眼看了看,然后垂下头用手里的大剑小心翼翼的将这只热气腾腾的鸡削了一片下来,他伸出两根手指,将这片鸡肉捻起,放在了旁边的一个醋碟中蘸了蘸,丢进嘴里,惬意的吃了起来。
鄢晗煜视线一凛,今日前来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连理由都找得无懈可击——决斗!
他要和傅小官决斗!
文的不行咱来武的,若是在挑战中一不小心把傅小官给弄死了,这只能怪他学艺不精。
他知道傅小官的身边有道院的五个高手,所以他带来了两个高手,还有这一百五十个昨日招募来的江湖豪杰。
这些人打不打得过道院的五弟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自己与傅小官决斗的时候,让他们阻止道院的弟子出手相救,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