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
有风落于发间,董书兰独立溪边。
傅小官安顿好父亲走来,便看见静立的董书兰。
三分酒意之下,董书兰面若桃花颜似玉,腰肢盈盈眼流波,几缕秀发随风起,仿若仙子飞天去。
他收敛了一下心神,走上前来,问道:“房间已经收拾好,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这处别院很是精致。”
“父亲说,这是母亲当年所建。”
两人随意的溯小溪而行,至一浓荫处坐下。
董书兰坐在木椅上,傅小官坐在溪边的石头上。
“……前些日子,我的侍卫伤到了你,如今可好?”
傅小官一笑,“大夫说怕有后遗症,就是可能会变傻,所以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会变傻掉。”
“这事儿……对不住。”
董书兰很是愧疚,当时在仔细的调查了傅小官之后,她得到的消息是这家伙就是临江城一大祸害,但偏偏官府那边推三阻四不太愿意受理。
这种事儿她是明白的,毕竟傅府是临江首富,花点钱财买通官府也是寻常事,所以她最后叫了侍卫出手,却没料到差点把这家伙给弄死了,现在捡回一条命却留下了后遗症。
“也无大碍,你不用放在心上……说来,还要感谢你。”
“感谢我?”董书兰偏着头看着傅小官,有些不解。
傅小官一笑没有回答,捡起一粒石子丢进溪水,问道:“此次临江之行,可还顺利?”
“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岔子了,只是我还想更低一些,还要花费些时日。”
一个小姑娘独自跑来临江处理这么大宗生意,也算是不简单,傅小官对此事也没上心,心里掠过这么个念头,便也没有再问。
蝉鸣于林,鱼戏于水,傅小官静默,董书兰忽然开了口。
“你那字……得好好练练。”
“嗯。”
“这西山琼浆每日产量多少?”
“昨晚才做出来,还无法统计,但是肯定不会多,至少目前还没有好的办法提高产量。”
“你这酒……可以卖入皇室。”
傅小官抬头看了一眼董书兰。
“如果你傅府有皇商的身份,这酒更能够卖个好价钱。”董书兰又补充了一句。
“这事儿……如果是我来决定,不用你来找我,我都会去主动争取。但现在的问题是,我父亲好像不太愿意,因为这挺麻烦,也因为如此便会得罪临江三大粮商。彼此合作数十年了,没有必要为这点事撕破了脸皮。父亲也不太在乎这多的一点利润,只是不愿树敌,此事还请你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