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然这么喜欢内斗,就到海外去内斗吧!”
“传旨,流放他们到新设在爪哇的藩国去,让他们去那里内斗去吧,让他们族人也跟着去,省得亲人分离。”
朱翊钧这时吩咐道。
李应纯和沈瑞须臾间就抬起了头。
李应纯一时不由得欲哭道:“陛下!求您开恩啊!臣等只不过是谋个从龙之功,并未有意颠覆我大明宗庙基业啊!还请勿让臣等远渡重洋啊!”
“呵呵,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想扶持三皇子夺嫡成功的心思。”
“你们无非就是想恢复旧礼。”
“立嫡立长,按旧礼也属于不可亵渎之礼法,结果你们自己倒是想先坏掉自己最重视的礼法,真正是一个个虚伪至极!”
“朕也不得不承认,你们与其说是看重礼制,不如说是信奉的是弱肉强食之法。”
“但中土不是只有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则,更有带领人类文明走向更加辉煌层次的责任,只海外现在可能还只需要遵守弱肉强食的规则,礼法也可以只是作为蝇营狗苟的工具,所以你们去爪哇正合适。”
朱翊钧说后就让人把李应纯和沈瑞等押了下去。
接着。
朱翊钧就又对三皇子说:“既然你想就藩,朕也就成全你。”
三皇子大喜,忙对朱翊钧大拜起来:“儿臣谢父皇!”
朱翊钧这里则传旨让内阁为三皇子议藩地。
最后,三皇子的藩地被定在了原倭国的尾张地区,且被封为了理王。
于是,三皇子就在接下来不久后跨海去了倭国就藩。
与此同时。
李应纯和沈瑞等则坐船去了爪哇岛的沈藩。
看着茫茫大海,李应纯和沈瑞等皆一脸惆怅。
李应纯更是在这时,看着一群绕着轮船飞的海鸥道:“早知道会是这样,就不劝三殿下夺嫡了。”
“本来也只是试探试探!”
“可谁能想到三殿下真的对皇位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想去海外做一小国的主,而不愿意在将来做这天下之主,真正是毫无大鹏之志,只有苟安之心!”
沈瑞则在这时不禁咬牙说了起来,还批评起了三皇子。
李应纯跟着附和说:“是啊,如果能做天下之主,恢复旧礼,那可以生杀予夺的就不只是倭人,而是天下所有人,甚至杀我们士大夫也可以想杀就杀,回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
“可偏偏我们这位三殿下没有恢复旧礼的胆魄!还害得我们如今也远涉重洋,真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回中土。”
沈瑞听李应纯这么说,也神色凄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