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老夫不能坐视他们这样祸国,我要给朝中诸友写信,让他们不要让各官办银行和商行买,也不要自己买,免得将来国穷民匮!”
郭又恺回道:“但是朝中的许多人都已经买了,内廷下面的帝国银行就买了五百万两,地方由督抚们请旨办的各大实业银行也买了一千多万两,另有许多宗室勋贵还有朝中官僚和各地豪绅合计买了约三百万两,张、申等士族也买了两百余万两。”
“什么?!”
郭正域愕然地看向了自己孙子郭又恺,似乎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郭又恺道:“孙儿岂会骗您,现在都抢着买呢。”
“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是都反对朝廷过度发行债劵,欠债过多吗?”
“他们怎么还要争着买,他们就不怕朝廷还不上吗?”
郭正域不由得言道。
郭又恺回道:“他们都说,自己是为了向朝廷效忠,虽然反对,但朝廷要集资,他们岂能不倾家荡产以资国用?”
“放屁!”
郭正域爆了一句粗口,就道:“这是向当权者献媚!这是等着把钱借给朝廷,再用朝廷给他们的权力敛财呢,真正忠心的大臣,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听他王太仓的!”
郭又恺听后问道:“所以,我们不买?”
“买什么?”
“现在把民脂民膏拿去给他王太仓挥霍,才是对国不忠,是意志不坚,我们不能学他们。”
“就算他王太仓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我们也不能买!要效忠也不是效忠在这上面。”
郭正域说着就道:“把家里的银元劵都存起来,吃什么花什么能节约就节约,尽量一分都不要流到市面上去,免得让他人拿去借给朝廷,让王太仓挥霍!”
“你的婚事也推迟一年,告诉你爹,让他去给你未来岳父家谈谈!”
郭又恺年轻没什么自信,也就只能听从自己这当过尚书的祖父安排,便在接下来真的只把银元劵往银行来存。
但因为买认购劵的人很多,而银元劵又大量用支付工程款与偿还债券的方式流入到民间,所以一时间,认购劵持续上涨,银元劵本身价值反而在开始下跌。
而这也让更多人来买认购劵,把一天比一天贬值银元劵借给朝廷。
一时间,认购劵因而涨得更快,而银元劵也贬值的更快。
很多人也越来越慌,越来越忍不住的要借钱给朝廷,去持有朝廷的债券。
“乔公,别写奏本弹劾王、刘等人了,写了也是白写,赶紧把手里的银元劵拿去买认购劵才是正经!”
“否则,再不买,这几年都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