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本质上不能再愚民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要有专门负责妇女儿童工作的官衙与官员已不可避免。
而朱翊钧提出这样的安排后,李成梁便从旁附和说:“陛下圣明烛照,新礼时代的女子不能只以悍妇与荡妇来论,这样容易让人对新礼进行诋毁,说是新礼让妇人变坏!而应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明确的甄别,进而在礼法上做出适当的修改,而不能一概而论,皆以悍妇荡妇定性,不然的话,培育出戚家五子的蓟国公夫人王氏与于天下有功的忠顺夫人三娘子,则皆难称贤也。”
“陛下恕罪!”
“臣陈述吴地妇人现状时,的确失于严谨,而如陛下和枢相所言,新时代的本族女子,也的确难以用旧礼来界定,也不应用旧礼的方式来将一些新风俗下的女子定性为悍妇与荡妇,具体如何而定,臣一乡宦之人,也不好再言,更不宜擅作主张,自当请皇后殿下懿旨而定。”
申时行这时告了罪。
朱翊钧摆手道:“无妨,申师傅也不过是陈述事实,是在说吴地自己人认为本乡悍妇与荡妇太多,民要如此认为,与师傅何干?”
“谢陛下慈恩。”
申时行回了一句。
没多久,朱翊钧就到了申宅。
为了迎驾,申家建造了新园子,还请了诸多名家来打造这新园子。
故朱翊钧来时,就被这申家新园中的景色所打动,也忙让申时行一边给介绍起来。
而一直逛到了晚间,朱翊钧才没再逛园子,只在申时行为他打造的书房内,单独召见了申时行。
朱翊钧对申时行问道:“据朕所知,苏州不只是园子很多,还有很多文人雅士,而这些文人雅士,最近可有什么新奇的事,申师傅想必知道的很多,且说与朕知道。”
“是!”
申时行应了一声,就指着御案前已摆着的一沓文卷,对朱翊钧说道:“陛下且请看看这些诗作,皆是本乡文人雅士新近之作。”
朱翊钧听后便真的看起这些诗作来。
朱翊钧一边看一边说道:“这些诗作写的倒也算是不错,文采飞扬,只不过,怎么这些诗作多以称颂先帝为主?”
“先帝自然圣德有名!”
“但文人雅士多称颂先帝,这里面的意思,自然有宁愿将当下诸多惠民之盛功伟归于先帝有德而称颂先帝,推功于先帝,言是先帝有德,也不愿称颂陛下的意思!”
“而且,为了能够造成一个既定事实,那就是得多言眼下所有惠政,皆只是先帝打下的基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