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而朱翊钧这边,申时行则在御辇里对朱翊钧继续笑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本乡坊间有传言,本来有女子是准备在陛下来后丢棍子的。”
“是吗,为何丢棍子?”
朱翊钧问道。
申时行道:“近来潘金莲、西门庆故事颇盛行于吴地,故原是打算开窗时丢木棍的,只是后来知府衙门专门出告示,丢木棍则皆视为欲行刺才没人敢丢木棍,才在今日陛下来时改成了丢丝帕这些轻软之物。”
朱翊钧听后哑然失笑。
坐在辇车内屏风后的皇后听后则也不禁莞尔一笑,然后看向外面越来越密集的丝帕雨后,就摇了摇头。
啪!
就在皇后摇头时,前面却传来很大的响声。
不多时,张敬修就上前来奏道:“陛下,有女子从楼上跳进了帷幕内。”
“可有砸着人?”
朱翊钧忙问道。
张敬修回道:“没有!”
朱翊钧又问:“那女子怎么样,可有性命之忧?”
“陛下放心,因楼不高,看样子似是只摔得骨折。”
张敬修这时继续回道。
朱翊钧点头:“那就好,让随扈医官带人将她抬下去治疗。”
“奴家倾慕陛下已久,熟料陛下不肯停留,直接转向去别处,故只能殉情,以全相思之苦!但愿陛下记得苏州阊门外有一名唤素素的女子曾为你含泪而别!”
而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一女子的哭喊声。
这让朱翊钧不禁扶额:“让锦衣卫上楼看着,以防再有殉情之人!”
“是!”
接着,朱翊钧就对申时行说道:“如申师傅所言,商业大兴也有他的弊端,尤其是新礼也将国民追求自己幸福视为合礼这方面,也的确让很多百姓出现与以前不一样的表现,尤其是女子,不过,以朕来看,把她们说成是悍妇与荡妇倒是不确切,应该是越来越多本族女子开始追求更多的权益或者开始追求更大的虚荣,也如男子一样,越发直面自己的欲望,且敢于表现自己的欲望。”
“陛下圣明烛照,南司农吕公(南京户部尚书吕坤)特为此写了一《闺范图说》,以宣扬女德,也是为此现象而有意教好自家女子,收效倒是甚微,臣等乡宦也对此满怀忧虑,不知长此下去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