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善宗这时不以为意地说道。
范善均道:“不宜太多,反而易被盯上。”
“很是!”
其他盐商跟着附和道。
叶善宗听后就站起身来:“那我这就去见扬州的几位官,与他们商议,你们赶紧凑银子和凑家奴。”
范善均都盐商颔首。
这天,王锡爵刚要准备提前离开扬州,便见韩维钥、李遇文、凌允正的三个盐商,就各自捆绑着好几十个穿着华丽、脸庞白净如女孩的年轻男子来王锡爵面前跪着。
“这是怎么回事?”
王锡爵便问起王五来。
王五回道:“他们是来请罪的,他们说,那日策马冲撞仪仗,还持箭射老爷和护卫的就是他们的子弟,今日特地押自家子弟来自首请罪。”
“学生管教子弟不力,以致于让他们闯下如此大祸,学生与全族之人甘愿认罪伏法!”
这时,韩维钥先说了一句。
李遇文也跟着道:“这一切皆怪学生平时只知道忙于买卖,对他们疏于管教,反让他们被家中妇人骄纵的不知王法,以至于做下如此大祸来,如今特来向阁老自首请罪!”
接着,凌允正也请起罪来。
王锡爵看着这些人,倒是也的确从跪着的人里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怎么来请罪的没有范、叶等几位盐商?”
王锡爵问道。
王五回道:“可能与他们无关。”
“看来他们家教倒是比这几家好。”
“让中军张镇臣将他们收押,家产仆人一并先抄没,再等候陛下处置。”
王锡爵说着就吩咐了一句,随后就离开了扬州城。
……
“陛下!”
一到南都,王锡爵就先见了朱翊钧。
朱翊钧则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王锡爵忙告知了来由。
朱翊钧听后把脸一沉,嗤然一笑,道:“还真是大胆,居然会有商不怕官的时候了。”
“陛下,这只能说明,官已成了商,商已成了官。”
李成梁这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