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尚坦这时很坦诚地承认道。
孔尚礼道:“臣等的确愧为圣人后裔。”
“朕听说你们孔府还在用旧礼治家?”
朱翊钧这时又问起孔尚坦等人来,且问后就继续说道:“甚至还在缠足、还在对族人动用私刑,乃至禁止起迁徙他族?”
“陛下明鉴,这都是家兄的意思!”
孔尚坦这时果断的把锅甩给了已经被吊死在庙中的孔尚贤。
“是啊,陛下,臣等其实也劝过,无奈他不听啊!”
孔尚礼也跟着附和起来。
……
朱翊钧听这些孔家人如此说后,就道:“新礼都推行这么久了,禁缠足禁宗族私用刑罚的诏令下达了那么多年,你们孔府还置若罔闻,也亏说自己是忠孝之家!而你们说这都是孔尚贤所为,且也劝了只是没劝住,那么为何没向朕上报?”
“臣等糊涂,想着家丑不可外扬,也就没有上报。”
孔尚坦这时回道。
朱翊钧道:“好一个家丑不可外扬,你们还真是把一切都干干净净地推在了一个死人的身上!”
“朕依旧姑且信你们,你们先写一份自陈疏,把你们家主做的这些罪恶写进自陈疏,且对自己不忠不孝的事进行深刻反省,将你们家主的罪恶进行深刻批评,现在就写,写好后呈于朕!”
“是!”
半个时辰后,孔尚坦等都写好自陈疏,也都交给了朱翊钧。
朱翊钧一一看过后,就吩咐道:“也将他们吊上去,为圣人维护一下颜面。”
张敬修拱手称是。
孔尚坦听后大惊:“陛下,是要让我们自缢?”
“你们做出不忠不孝之举,乃至见到自己家主做出不忠不孝之举也不揭发,现在难道不该非常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朕这个君父吗,难道不该在这个时候以自缢的方式来了断自己,而为儒学挽尊吗?”
朱翊钧问道。
孔尚坦和孔尚礼听后懵了。
孔尚坦则在这时灵机一动,哭了起来:“陛下啊,臣等其实压根就不是圣人后裔啊,臣等其实不过是归附的鞑子而已,体内流的是蒙人之血啊,臣等如今不过是假充了圣人后裔,臣等固然有罪,骗了陛下和诸先帝多年,但既然如此,臣等也没必要为祖宗所创儒学挽尊,而要为忠孝自缢谢罪啊,陛下!”
“你,你怎么厚颜无耻!为了活命,连自己祖宗都不认了。”
沈鲤这时忍不住呵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