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没多久,李成梁就来到了朱翊钧这里。
朱翊钧则突然问着李成梁:“那几个不经请旨就于御前杀豪绅,而被朕下旨戴罪立功的官校,枢密院先不必处置,等着朕给他们再来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李成梁拱手称是。
朱翊钧接着又道:“陪朕去走走吧。”
李成梁再次称是。
时下,正值初夏,树木浓郁,整个太液池畔也是绿意葱茏。
朱翊钧没走多久,就停步问李成梁:“李如松给你来信了没有?”
“陛下是知道的,犬子宁肯给您上密奏,也不会给臣来一封信的。”
李成梁不由得回道。
朱翊钧听后笑了笑道:“你也可以主动给他去信嘛。”
李成梁听后一怔,随即拱手说:“陛下说的是,臣向来对他有什么指责和疑问,都是主动去信问他的,而不是等他自己来说。”
朱翊钧听后沉默不语起来。
他觉察到李成梁这时在一语双关。
过了一会儿。
朱翊钧也就直接问着李成梁:“你都猜到朕要跟你说什么了?”
“陛下想问臣猜到了哪一点?”
李成梁这时忙问道。
朱翊钧呵呵了一声后道:“你们这些带兵打仗的,怎么比那些老文官还谨慎圆滑!”
“回陛下,几十年小心翼翼的日子过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还请陛下恕罪。”
李成梁这时笑着回了一句。
朱翊钧则继续走了起来,且说道:“既然你们这些人已经小心翼翼习惯了,应该也不至于突然在朕贵军以后,很快就又不小心了吧。”
“回陛下,若是臣,只会更加小心。”
李成梁这时忙回道。
朱翊钧微微一笑:“是吗?”
“臣非是在陛下面前说诳语,自古人贵是非多,越是因为贵越是小心才是长久之道,何况,贵军之前,或许只能有一将可用,但贵军之后,好用之将岂臣一人?”
“所以,臣但凡是个明白人,也该知道要更加小心才是。”
李成梁回道。
朱翊钧则长叹一声:“但朕到底还是担心有人要上演陈桥旧事。”
“陛下威重如天,无人敢为。”
李成梁这时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