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真的就只是因为闲不住,还不就是因为做这份行当,比干其他杂活值得!”
“以前倒是便宜,驾船的还都是年轻船娘,但现在是什么时代?是新礼的时代!”
“现在没谁会为了几个铜板辛苦一天,就这一两钱的生意,还是因为我这样的人闲不住才愿意干,不然,只会更高!”
这老船夫瞅了增田长盛一眼,然后就呵呵一笑地说起来。
增田长盛等人听后也只得给了银子,而不敢不守这里的规矩。
“这中土物价虽然都很便宜,但涉及到人的价格就特别的贵,之前请的力夫,现在用的船夫,都比在江户招个武士贵。”
酒井家次还因此对增田长盛吐槽起来。
而没多久,增田长盛和酒井家次就进了南都城。
他们在感叹南都繁华,尤其是看见玲珑宝塔而大感惊骇的同时,却也在南都城发现有士民拦官的情况。
“贪吏无辜逮拿本县小民,瞒征已革之税,老父母若还不做主,一味以要进京朝觐为由拖延不为,我等恐不能阻止愤民,而将老父母也定为同党,有窝藏元凶巨恶之嫌。”
“请老父母下轿!”
“请老父母下轿!”
……
增田长盛和酒井家次等因此亲眼看见,一众士子正领着许多百姓拦住了立有“上元正堂”等仪仗牌的上元知县舒应富的仪仗,且当街高喊起来,还押着一被五花大绑的吏员。
很快。
增田长盛和酒井家次就又看见,这知县舒应富还真的瑟瑟发抖地从轿中走了出来,一边捻着汗一边言道:
“这事,本县确实不知情,但本县现在的确诸事繁琐,无暇处理这些事,但既然民情如此,本县也只得挤出时间来办,且请诸位乡民将此贪吏押往县衙大牢,本县这就升堂问案。”
“多谢老父母!”
增田长盛见此不由得问着一旁边的汉人:“敢问这位大爷,这些民为何这么不怕官?”
“为什么要怕?”
“别说是知县,就是巡抚也敢拦!”
“甚至只要有理由,不嫌麻烦的话,还敢锁他们进京去向皇上告状呢。”
这汉人回道。
酒井家次听后不由得在一旁问道:“庶民如此刁蛮,如何管得好?”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们百姓哪里刁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