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这时吩咐道。
申时行便接了过去,认真看了起来,一时看到两眼发红,涌出泪花来,随即就对朱翊钧拱手大拜在地:“臣谢陛下!”
“既国崇新礼,那么令堂受因子功诰命,乃是合乎礼节的,养卿之徐尚珍有义之人,也算于国有功,故赠官爵,与‘士大夫第’匾额也算是倡义之举;给卿改籍为军,且挂像文渊阁,也算了却卿之夙愿。”
朱翊钧这时笑着说后,就道:“申师傅且起身坐下吧。”
“是!”
申时行回了一句,然后坐在了朱翊钧面前。
随即,朱翊钧就吩咐说:“传画师!”
不一会儿,就有画师奉旨而来。
申时行越发正襟危坐起来。
朱翊钧则道:“画吧!顺便画一张朕与申师傅合坐文华殿的画像,挂于宫廷,留于朕和后人瞻仰。”
宫廷画师拱手称是。
而申时行这里则开始盯着画师,只是忍不住想落泪,但又不得不憋回去,心想着这个时候该面带笑意才好,不然被挂在文渊阁后被人看见,还以为他申时行并不乐意改革,所以他只能强行咧嘴,一时颇不自然。
“申师傅自然些才好。”
朱翊钧见此不由得说了一句。
申时行只称了一声“是”,然后尽量做的自然些。
不觉,日光灿烂,熟练的画师画好了两幅图像,一幅申时行的单人像,一幅朱翊钧和申时行合坐于文华殿的像。
“传太子来!”
这时,朱翊钧又下达了新旨。
没多久,太子朱常浛就来了这里。
“臣见过太子殿下!”
申时行这时赶忙行了一礼。
朱翊钧则对太子吩咐说:“待会你送你先生出宫吧。”
太子拱手称是,且将一幅字交给了申时行:“这是送给先生的。”
“谢殿下赐字。”
申时行接过字来说了一句。
朱翊钧则问申时行:“可有长进?”
“已有些陛下的风韵,暗蓄锋芒。”
申时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