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只能委屈一下我们陕西自己的将士,把他们的冬衣、弹药还要粮饷先调给宁远侯的大军。”
这时,布政使参政齐大芳跟着说了一句。
可崇年跟着附和道:“这倒是个办法,俗话说,宁欺下,不可侮上,他李如松是代表的君父,而地下的将士只是朝廷的儿郎,宁委屈了儿郎们,也不能委屈了君父,毕竟老爷的命和前程是他李如松把着的。”
党馨点头:“那就这样做,让本镇立即调兵运粮运弹药和冬衣给前线大军,告诉他们,我们挨饿受冻没什么,不能让前线平叛的弟兄们挨饿受冻,做人要有觉悟,要时刻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谁敢在这时候坏国家大政,本院就军法从事!”
“是!”
党馨虽然想通过委屈一下自己陕西镇的军士来应对李如松给他下达的后勤任务,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在刚下达了这样的钧令后不久,他麾下的官兵就群情汹涌起来。
“这个姓党的狗官,只知道让我们干活,却让我们挨饿受冻,我们的命早晚要葬送在他手里!”
“没错!让我们挨饿受冻不说,却把我们的口粮和弹药给别的兵马,这是要让我们饿着肚子,拿着没有弹药的火铳给鞑子斗吗?”
“大家都是保家卫国,凭什么厚此薄彼,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杀了那狗官,也跟着起事,没做还能得个泼天的大富贵!”
……
一时间,陕西镇的中下层官兵议论纷纷,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抚院,大事不好,董朝英、周国启等几个官校在密谋也学哱拜他们起事,末将本有意逮拿,但因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会响应,故未敢擅动,特来向抚院禀报,请抚院早做决断。”
标营坐营副总兵江廷辅也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妙,而在这天还因此急忙找到了党馨,而对党馨禀报起来。
党馨听后忙问着江廷辅:“你是说他们要哗变作乱?”
“很有可能!”
江廷辅回了一句,然后就不得不主动劝道:
“抚院,营中官兵大多缺饷严重,甚至口粮也不足,现在又要到冬天,更是连新的冬衣也没着落,关键套虏现在作乱,时不时侵扰到陕西镇,也让营中官兵更加生怨,尤其是现在还要短他们的粮食弹药运到宁夏去,他们自然会更加不愿意坐以待毙,而只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到时候影响的可是抚院您的前途啊!”
砰!
党馨当场把桌子一拍,瞪着眼睛:“他们敢!”
接着,党馨又说道:“想作乱要挟上司,本院决不可答应!”
“你直接先把所有官校召集起来,替本院问他们,他们敢犯上就不怕将来被杀头灭族吗?!”
江廷辅听后只得拱手称是。
而在江廷辅走后,党馨就又哼了一声,然后对可崇年等说道:“想威胁本院,本院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可崇年奉承道:“老爷说的是,他们都饿得没力气了,哪里还有力气能作乱!”
……
但在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