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党这是没把我们的奉天靖难之事当回事,甚至还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收复河套而粉饰自己于国有功的机会!”
“真是欺人太甚!”
正和曹子登一起下棋的哱拜在看见朱翊钧的这份旨意后直接抓起云子,往地上一摔,而在黑子飞溅时,就说了几句,然后看向曹子登说:
“你说,这朱翊钧为什么要这样做,内外搜刮那么多钱财,存在内库太仓,然后给他朱家多传几朝国运不好吗?”
“干嘛非得为了把卑贱的汉人庶民当人看,为了他们活得有尊严,不惜耗费大量国帑来东征西讨!”
“这是鄙人也想不通的地方,有时候也都怀疑他是不是朱家的人。”
“只能说他朱翊钧是被奸党彻底蛊惑了,不顾祖宗的宗庙基业,只任由奸党破坏贵贱之序。”
曹子登也苦笑着回了几句。
哱拜则跟着说道:“有时候想想,我哱拜这个内附的番将都比他朱翊钧更把朱家的宗庙基业放在心上,乃至现在起兵,也还是先认他凤阳朱家的庆王为君,见庆王必下跪,而不敢有不敬之意。”
“谁不是呢!”
“有时候觉得,若论忠,我们才真的更忠于朱家的宗庙社稷。”
曹子登跟着说道。
哱拜跟着点头,很是得觉自己高尚且伟大,道:
“如果是大明太祖在世,也会觉得我哱拜比那些奸党更忠,说实话,若非奸党乱政,我是真没打算起兵的,因为我虽为番将,但是早已决心做大明朱家忠臣的!”
“只是现在朝廷乱了贵贱之序,要乱天下,才不得不起兵靖难!”
第617章 万历朝的新气象,新勋贵!
曹子登颔首,且不由得瞅了哱拜一眼。
对于曹子登而言,如果说,与哱拜一起起兵靖难的开初,他愿意一起背叛朝廷,还有些被迫的原因的话,那他现在是真心有点觉得,哱拜跟他算得上是志同道合的人,而觉得他和哱拜才是真的把朱家的宗庙基业放在心上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