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想了想回道:“先不急着催,这个时候,麻贵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想获得胜利。”
“但也不能一直就这么拖着,我认为还是得催一催,一直这样耗下去不好。”
这时,吏部尚书王遴说了一句。
而礼部尚书沈一贯则说:“有没有可能这朔州侯是起了别的什么心思,才故意拖延不进的?”
申时行听后神色一怔,随即问:“能有什么心思?”
“也对免徭役不满,想复旧礼!”
“所以他才故意等着花马池被攻陷,铁岭侯所部被全歼,整个陕西跟着不保,进而他再和土默特部的鞑子一起挥师南下!”
“近来民间已经有这样的论调。”
沈一贯说道。
李成梁这时说了一句,就道:“这不可能!他应该是太谨慎的缘故。”
“怎么不可能,朔州侯乃大同将门,整个河东不知多少官将是他亲友,他要是有这心思,自然比别的人更适合。”
这时,沈一贯又跟着说了一句,然后看向申时行:“元辅,我认为应该让陛下下旨催麻贵尽快进攻河套蒙古大营,解花马池之围,收复河套!”
申时行看向了戚继光:“枢相觉得呢?”
戚继光反问道:“麻贵不可信,难道卢、董、杜等都不可信吗?!”
“七万官兵,又非他麻贵私兵,还有监军御史与锦衣卫,甚至里面还有不少兴明书院的人充任经历,所以,没必要自乱阵脚。”
“监军御史李随芳送来急递!”
这时,枢密副使凌云翼疾步走了来,把一份急递给了戚继光说:“李随芳劾朔州侯麻贵逗留于大板升不进,致使军务雍滞,士气衰落,而有通虏之嫌!”
一时,侍御司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而戚继光先开了口:“把李随芳调回来!以示对麻贵的信任,让他监军是监督有无贪污军饷事的,不是干涉指挥的。”
“哪有这样的道理,万一这事是真的,怎么反让御史受委屈?”
沈一贯不由得问了一句。
“哪位御史受委屈了?”
朱翊钧这时走了进来。
申时行等见此忙拱手作揖:“陛下!”
接着,戚继光就把李随芳所奏的事告知给了朱翊钧,且给朱翊钧说了麻贵还在大板升城,没有攻破河套蒙古大营的情况。
朱翊钧这时则说道:“枢相的决定是对的。”
说着,朱翊钧就道:“把人带上来!”
不多时,一在枢密院任员外郎的官员就被锦衣卫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