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义和张敬修两情报头子忙走到朱翊钧身边来。
朱翊钧则抓起一堆密告与密奏丢在了他们面前,哗啦啦掉了一堆。
杜皇后等后宫贵人这时皆屏气凝神起来。
“我们走吧。”
杜皇后见状也没多问,只带着诸贵人去了后面的车厢内。
而朱翊钧这里则问着田义和张敬修:“尔等是在给朕刻意制造一个天下已无事的世界吗?!”
“陛下息怒!”
“皇爷息怒!”
朱翊钧见这俩人也是一脸懵,便道:“近来报喜的太多了!什么百姓感恩戴德,什么士绅皆称颂新政,怎么,是怕报忧的话,会让朕责怪他们在地方的厂卫盯的不够紧吗,还是说他们本身就懒了,懒得盯了,也就干脆编些讨喜的事奏上来,这样即便无功,但也能因此讨得朕欢喜,而不会有过?”
这时,张敬修奏道:“不怨陛下发怒,这个臣其实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也多次下钧令责备,但也不知是如今天下真的变好,还是锦衣卫真的大多也苟安疏懒,反正还是报喜者多,报忧者少。”
“奴婢也一样。”
“如大金吾所禀,东厂这里也是报喜者多,报忧者少。”
朱翊钧听后越发皱眉。
他担心自己是被人关在一信息茧房里,就像某部电影的故事一样。
而这样无疑让他这个皇帝因此产生错误的判断,进而做出非常愚蠢的事。
“也罢!”
“可能是现在的确没什么太腌臜的事。”
“但天下官僚因此都变好了,朕是不信的,当年太祖杀的那么狠,也还是有很多忍不住欺民贪财的。”
朱翊钧说着就继续看起密告来。
不过,在看了一会儿后,朱翊钧才看到了一份奏的坏事的状子。
“匪夷所思!”
“真正是匪夷所思,把百姓不当人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己同宗族人也不当人。”
“朱家要都是这样的人,大明不亡都不可能!”
朱翊钧这时看到的是秦藩勾结套虏屠杀闹事穷宗室的密告,也就当场拧眉说了起来。
田义这时问:“皇爷,既然还是有令人气愤的事,不知是否要宣执政们来?”
朱翊钧沉吟片刻后道:“先不宣!”
随后,朱翊钧就看向田义和张敬修、戚昌国等身边的人吩咐说:“你们都不要把这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