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英面色有些尴尬地问道:“一些蛊惑人心的诗,这人已被彻底蛊惑,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剐去最后一片肉也不会说了。”
佩德罗皱眉,看向了另一名叫何汉的武官:“你肯不肯说?”
何汉咬着牙,然后点了点头。
佩德罗大喜,且朝他走了过来,还拿出一块金子来:“很好,你要是说,我就把这个赏你。”
“啊!”
突然,佩德罗歪着头惨叫起来。
原来,这何汉突然在他凑过来时咬住了他的耳朵。
其他西夷忙来扯硬是扯不出来。
到最后,这些西夷干脆直接拔刀搠向了何汉,在何汉身上添了好些个透明窟窿。
而何汉则忍住最后一口气硬是把佩德罗的左耳咬了下来。
佩德多捂着血淋淋的左脸,看着何汉,切齿言道:“这些异教徒,都该死,都该被千刀万剐!”
“将军息怒,这其实都是明国的皇帝朱翊钧用奸党所倡新礼加强对武人的蛊惑所致,以前的明国武臣大多只会更狗一样,丢跟骨头就能摇尾巴,如今才变了而已,而且也并非是所有明国人不愿意接受你们的洗礼。”
李良英这时回道。
佩德罗没说什么,只放弃了审讯,而指着第三个叫卞练生的武臣说道:“既如此,把这个也剐了!”
这卞练生这时却在被拖下去前,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是我知道的。”
李良英见此忙对佩德罗说了此事。
佩德多听后大喜,也就没让人把卞练生拖下去,而是笑着问道:“很好!你是什么武职,什么来历?”
“我是淡水游击童将军麾下把总卞练生。”
陈武这时见此停止了念诗,而忍痛朝卞练生喊道:“姓卞的,你怕什么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忘了自己说过愿为国家为君父战死沙场的话了吗?!”
卞练生没有回答,只在原地瑟瑟发抖。
……
璜山。
马奎那也正被用铁链套在刑具上,骨头被明军锯得全身瑟瑟发抖,而不得不流泪回答:“我说!我说!我们是从你们北边的社寮岛来的!”
“那为何我们不知道这事?”
这时,童元镇问道。
“因为我们杀光了那里的土人!”
“我们骗那里的土人说是来和他们做生意,还拿出银子要买他们的盐,他们贪财也就信了,我们在骗得他们同意让我们上岸后,我们就趁机杀了他们。”
“这样就不担心他们来找你们求救了。”
马奎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