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皆以为是先父让陛下变得这么厉害,才能够玩弄天下人于股掌之中,也更以为是我们步先父后尘亦挑唆的天子这么厉害。”
“实际上,只有我们自己清楚,是陛下自己本身就很厉害,本身得天命庇佑,而我们张家能有今日这般烈火烹油之盛,也全赖陛下自己的手段与努力,不是我们张家子弟自己有多厉害,而能有今日之势。”
“可以说,是陛下造就和庇佑了如今的张家,不是先父和我们自己造就了如今的张家!”
“所以,不忠于陛下的,就不是忠于张家!”
“只忠于张家而不忠于陛下的,实际上亦是对我张家不忠,而打着为了张家的旗号为自己争利而已。”
“故圣意不可违,当按照圣意来,像当年先父杀游七一样,我们自己人谁不法就办谁!”
“先让南镇抚司把霍滁这厮调回京控制起来,另外把与南京杨家接触的家奴闵鸿带回家当着家里人的面打死,不必等陛下让东厂动手。”
张懋修拱手称是。
……
而没多久,朱翊钧就从孙斌这里得知了张家的动作,问道:“你是说,张敬修已经开始动手了?”
“回皇爷,是的!”
“另外,东厂也已奉旨买通了更多的士民参与到苏州闹事的士民中,而替陛下时刻盯着这些士民百姓。”
孙斌回道。
朱翊钧听后颔首:“记得随时报于朕知道,朕接下来能不能彻底控制文武官僚按照朕的意志做事,全靠他们能不能助朕,所以不能马虎,你也不能为讨好朕,给朕说谎,说他们不是乌合之众,另外,如果有暗中拱火的奸邪之辈,要盯紧!”
“无论如何,朕希望苏州的士民不要让朕失望,如果这天下文教最兴盛之地也还是民智未开,那朕就只能继续对文武官僚隐忍!”
“是!”
“奴婢认为他们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孙斌回道。
朱翊钧则只是微微一笑,又道:“再有,把你们东厂发现的张家家人的脏事以卖人情的方式告知于张敬修,他自然知道,这是朕在让东厂帮他,但也是在用东厂监督他。”
“奴婢遵旨!”
……
彼时,南都。
张鲸正问着文官杨应魁:“你们真的在让忠国公府的人堕落?”
杨应魁颔首笑道:“张嗣文这些人腐蚀不了,难道还不能从他家人下手吗,他张嗣文不贪财不怕死不代表他张家所有人都不贪财不怕死。”
“如此一来,将来张嗣文跳进黄河洗不清,天下人不会相信张家人做的事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