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有些好奇地问了起来。
朱翊钧则笑道:“朕在想,是否为汉人在教化区使用番奴给予律法上的保护!”
“故东瀛、东澎、四国、木邦、清迈、釜山这些地方,以圣旨的名义要求当地官员订立新法,省得他们不敢大胆地推行新制,怕被朝廷怀疑其觉悟。”
“这样当能够吸引更多士人乡贤过去。”
申时行微微一怔。
“陛下,这样下去,会不会使得这些地方的土人反抗加剧?”
申时行一时不由得问道。
朱翊钧道:“但这样做,也能让迁移出去的汉人没有和土人勾结的动力,只有一役使他们的动力。”
“这在王化程度低的地方则可能是最适合的,最合人心的制度了。”
申时行到底是提出过“朱王并尊”的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也没那么胶柱鼓瑟,所以很快就恍然大悟,而不由得拱手道:
“陛下说的是,也就陛下这样的雄才大略者,才能想得到,因地制宜、因材施教,的确比非黑即白要好!”
“那就拟诏吧。”
“流放出去的士人,先集中反省一段时间,若是反省的好,就让他们在当地任教职,准其以旧礼教土人,鼓励与当地土人通婚。”
朱翊钧道。
申时行拱手称是。
……
数月后,东澎府。
“内阁钧旨是鼓励通婚,不是强制通婚,你们这样做有违新礼!”
范秉章在看见分给自己三个又黄又壮的高丽女,干呕了一下,然后就对县丞龙宗斌说了起来。
龙宗斌说道:“陛下有诏,教化区推行汉人优待之策,只要反省的好就能优待,你现在是民,能不能重获功名,还得看反省效果,而按照本府钧令,反省的好的标准之一就是愿意主动与当地土人成婚生有儿女,以表明有替朝廷主动教化土人之意!”
“这是什么道理?!”
“非要和土人成婚有儿女才算在主动为朝廷教化吗?”
范秉章颇为不满地问道。
“本府太守讲究知行合一,如果行动上都没有教化之心,那言辞上就更加不值得相信有了。”
“你们这些人今日要么跟着她们去成婚,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干活,学习农桑。”
龙宗斌回道。
范秉章看着这些高丽女子,看了半天,都下不了决心。
龙宗斌则对这些高丽女子递了眼色:“现在他就是你们的男人了。”
这三位从小狩猎练就了一身强健体魄而敢于猛兽搏斗的高丽女子,忙跑过来将白白净净的范秉章抬了起来,往林子里钻去。
范秉章一时急的大喊:“你们怎么能,我还没答应呢,我还没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