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杨应龙很是高兴,当即让宋文宾为自己的綦江知县。
而且,接下来更有江津县一些旧党士绅地主杀知县万自和等,开县城以迎杨应龙军。
杨应龙因此更加欢喜,而进一步坚定要捍卫旧礼、恢复祖制、大灭工商的决心,为此,他特地下令,新复之地,一应士民皆要严格循旧礼。
“亲娘,为什么又要缠我的足?”
“痛,痛啊,娘亲!”
綦江生员樊守约之女儿秋玲就因此于这天被绑在在了长凳上,由其家奴给强行扳折脚板缠起足来。
但秋玲因为年已有十岁故足已成形,所以缠起来更加的疼,便不得不声泪俱下地挣扎起来。
樊守约只在一旁叹气说:“我就说还是悄悄缠了的好,这旧礼指不定哪天就得回来,你偏不听,果不其然,现在让她受更大的罪!”
樊守约之妻田氏只在一旁安慰自己女儿:
“娘也没办法,要是不这样做,那杨将军的兵就要杀了你,说不能让坏礼的人活着!我的孩子,你忍着点啊!”
……
“这个杨应龙简直就是在倒行逆施!”
“他以为他顺应了旧党的心思,就能造反成功吗?!”
“殊不知,他这样做反而是在对抗整个天下!”
朱翊钧在通过锦衣卫的情报知道杨应龙在起兵后的一系列举措后也颇为恼怒,故在侍御司当着一干执政公卿的面厉声说了起来。
“陛下说的是。”
“但也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杨应龙背后定是有高人指点,或者说这不是一场土司叛乱那么简单,是有妄图恢复旧礼的士人在参与!”
“而他们这样做,明显是很清楚,天下其实还是有许多权贵官绅想回到可以让大量汉民廉价卖为奴的时期,毕竟现在他们虽然因为外扩更富了,可小民也跟着殷实富足了不少,这让他们反而不能像以前一样略施小恩就能让许多小民感恩戴德而自愿为奴。”
戚继光这时说了起来。
李成梁也跟着起身说道:“没错!”
“陛下,杨应龙这种方略不可谓不毒辣!他是摸准了天下富人的心思,如同他也知道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造反一样。”
“很明显,一向嚣张跋扈、目无王法、想肆意妄为以致于杀妻诛母的他,是受不了朝廷的纲纪森严,想真正的独夫民贼,而现在最可怕的是,可能地方上许多豪右也早就受不了,而想在地方做一乡一里的独夫民贼,所以即便不明着支持,只怕也会暗中支持,至少会坐视其做大,而不替朝廷官府平叛,毕竟这次杨应龙还真的约束军纪。”
“诚然!”